应梅对应声的感觉越来越深,而应声也在强迫自己从过去的痛苦中解脱,从一芳的心中走出来,但毕竟是刻骨铭心的爱,这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应声心中的苦,就是应梅心头的痛。当他眼角淌下泪水的时候,她用温柔的手去擦抹;当他默默的发呆时,她用共同关心的文学话题吸引他……她想用自己灼热的心去慢慢的熔化他心底的寒冰。体贴、安慰,也只是一种片刻的慰籍,心中滴血的伤痛,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疗愈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应声除了有失去爱的痛,还对一芳的生活有着深深的忧虑。
能让爱的人幸福,这是爱的真谛。换亲也几年了,如果能帮助一芳走出恶梦,和丈夫离婚,让她与应声重新走到一起,这对应梅自己来说虽然失去了应声,也许会痛苦,但是看到的是一个幸福的应声,这不就够了吗?如果一芳决意不肯离婚,那就只有用时间来慢慢地的愈合应声心灵的伤口了,她有信心!
星期天一大早,应梅就去了长途汽车站,上了海通去平桥的长途车。平桥公社所在地距吴一芳家还有较长距离,路也不熟。好在应梅出生在农村,这些对她算不了什么。
她边跑边问,走到了灌溉渠的岔路口,可前后左右都没遇上行人。往哪个方向走?让她犯了难。
过了一会儿,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子,铃铃铃的急响着车铃从她身边经过。
“兄弟,请问吴一芳家怎么走?”应梅问。
“你是?”
“我是她朋友。”应梅回答。
“我是她小叔子,来,上车吧。”
应梅坐上了一芳小叔子的自行车并和他攀谈起来。
小叔子说:“嫂子嫁到我们家真委屈她了,为了做换亲才被迫嫁过来的。我妹妹嫁给她二哥很快生了个男伢儿,而嫂子至今没有身孕,她觉得对不起咱任家。大哥外出打工挣钱,她自己没日没夜的绣花拿到韩桥市场去卖,一定要为咱任家盖房,让我们兄弟几个娶上媳妇。”
“嫂子,嫂子!来客人了。”
一芳听到小叔子的喊声,赶紧搁下手头的绣花活儿走出房门。
“一芳!”应梅亲切的喊。
“你是?”一芳愕然的问。
“我是应声的同学,叫张应梅。”
一芳一听到应声二字,先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在问:“应声,你好吗?”接着他转过头去,擦了一下眼睛,她在捉摸这莫非是应声的女朋友?这样就放心了,应声终于从痛苦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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