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
“不说话是默认你故意转过来的?其实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要是想……”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牧雪急眼了。
晏闻清轻笑了一声,更大的动静传来,水声“哗哗”的,然后安静下来。
牧雪又气又恼,还是担忧地嘱咐:“别让伤口沾到水。”
晏闻清:“过来。”
牧雪迟疑了两秒,从手指间的缝隙看出去。
晏闻清居然把灯关了,外面园林里的路灯透进来,他靠坐在浴缸里仰着头,受伤的胳膊搭在边沿上。
就这样一个侧影,牧雪反倒比之前反应还大,心如擂鼓,唇干舌燥。
她越了解晏闻清,就发现自己越不了解他。
他会体贴地替她处理伤口,会顾及她的感受,会夸赞她平平无奇的手工,甚至不惜性命来救她。
可他也会冷漠地把牧霜留在雪地,会像没事人一样满不在乎说出“他想害死你,死了也是活该”。
过去她总以为晏闻清是面冷心热,现在才知道,除了迷惑人的时候,他的心比面上要冷硬得多。
晏闻清完全可以一直对她演“深情好男人”,但他偏偏撕破这层伪装,对她原原本本展示自己。
除了觉得没必要再糊弄她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原因。
牧雪慢慢走过去,昏暗的光线没让气氛旖旎起来,她认认真真替晏闻清擦背。
“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在我房间?”
晏闻清舒适地闭着眼睛:“听张妈说,我离开的第一天,你一晚都没睡,早上还去我的房间呆了很久?”
牧雪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到,心虚又难堪。
然而不等她想借口,晏闻清就说:“我搬过来,这样你就不用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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