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闻清:“这个地方……”
“不好吗?”
牧雪捧着在路上买的一束白菊,花瓣上沾了些雨水,晶莹欲滴。
烟雨蒙蒙,喧闹的城市边缘,这块墓地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牧雪望着氤氲不明的前方发了一会呆,才继续说:“当初我选了好久才选中这儿。”
五年前父亲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牧宏诚还没赶来,丁绮秀哭得天昏地暗,牧霜还小,她不得不担起责任。
选墓地,通知亲朋,办丧事,接连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所有事尘埃落定,她有天坐车路过父亲住过的医院,才突然意识到父亲离开了。
她不用再放学就急忙去医院,趁父亲意识还清明陪他说会话。
也不用一遍遍寻问医生病情如何,看书上网查询相关治疗。
更不用在每次手术时煎熬地等在门外。
所有的麻烦担心都消失了,化为心底更沉重不可言说的痛苦。
人的一生,谁不经历生死。
你过不去这个坎,别人还会笑你矫情。
一句“节哀”是最大的善意,可也实在太轻飘飘无足轻重了。
当天,她来这个墓地静坐了一下午。
后来也时常过来,她出去旅行了、牧霜考上大学了、妈妈五十岁大寿、她恋爱了、毕业了、可能快要订婚了……
都是些锁事,好像时常过来说说,父亲就没有从她生命中消失。
“爸爸,”牧雪把花放到墓前,相片上的男人宽和温润,“我结婚了。”
牧雪侧首看了看晏闻清,笑了起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晏闻清举着伞站在一边:“你在给我发好人卡?”
“快过来。”牧雪拉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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