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沙场宿将,面对这样情况,居然只能大眼瞪小眼。
“等司马消难的消息吧,金墉城和城外大营互为犄角,真是个难啃的骨头。若是司马消难夺洛阳失败,那么,我们就返回长安吧。我们来这里,不是跟齐国精锐拼命的,打仗不是为了杀人。”
独孤信沙场宿将,自然是明白,没有必要去吃一些根本就够不到的东西,白白折损人手。
目的决定手段,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来“占便宜”的。
有便宜占,那就来一波,没有便宜占,先回长安,也就损失了点粮草而已。
杨忠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感觉好憋屈
白马寺一间普通的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沁人心扉。
慈眉善目的灵裕大师盘坐在地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高伯逸。
后者也是一直微笑着不说话。
“施主要找贫僧,有话不妨直言吧。”
连施主都出来了,很显然灵裕已经看透了高伯逸最近一段时间的把戏。
“大师既然已经看透了,为何前些日子在下在洛阳讲佛,没有阻止在下呢?”
“佛理就是佛理,从我嘴里说出来,跟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它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灵裕大师收起笑容,沉声说道:“施主在洛阳城里说的那些,贫僧也很认同,我倒是要替白马寺谢谢你才是。”
这秃子滑不溜丢的!
高伯逸心中暗骂,脸上仍然是堆起笑容说道:“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我不答应!”
高伯逸还没说,灵裕大师就直接拒绝了。
这和尚不按套路出牌,饶是高大官人脸皮够厚,一时间也被怼得无言以对。
“大师,兵祸将至,我在洛阳说的那些,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但白马寺是佛门清净之地,让你们呆在这里,已经是犯了戒,贫僧又岂能一错再错?”
灵裕大师是聪明人,任何手段和障眼法,对他来说都没有用。
“大师,我有个问题,还请您解惑。”高伯逸对着灵裕大师深深一拜。
“施主请讲。”
“如果杀一人而救万人,大师是否会做?如果杀万人才能救一人,大师是否又会去做呢?”
灵裕大师愣了几秒,紧绷的脸变得平和起来。
他摇摇头说道:“凡事皆有因果,施主的话我参悟不透。”
“那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呢?”
高伯逸咄咄逼人的问道。
“施主很有慧根,不妨说说你想做什么吧。”
“我想”
高伯逸凑到灵裕大师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看得出来,灵裕大师,很挣扎。
“大师,什么叫做大慈大悲,是不是给一顿饭就是,是不是救一个执迷不悟之人就叫大慈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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