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你设此小阵是考验我的呢。原来是避那条大蟒的。”嵋湖此时才觉有点自做多情了。“伤其性命有违天和,把它驱去深山即可。”郝老道可是知道嵋湖是个什么德性,不事先讲明,弄不好那大蟒就会变成桌上的菜。“你就打算用那绳阵来困大蟒的?”“那上面还有迷引阵,会让它寻着来路回来它老巢去。只有它向别处去才会被困原地。”“迷阵迷神,使其只可寻原路归巢,而困阵制身,使其不可乱跑。郝爷爷你这可真是奇思妙想,小子又学了一招。”“你是没用心去思想阵法之变。如果能利用阵法之间关系的优劣点,使阵法相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多谢郝爷爷指教。”郝老道此时正好完工,“走吧,早点把它弄回去,省得它下山去祸害人。”
郝爷爷前面走,嵋湖后面跟。
“呲-呲-”一条油桶般粗近十米长的大蛇迎面而来,这是主动要找郝老的事了。“好大,一个人还不一定抱得住。”嵋湖看着停下来用舌头探查情况的蟒蛇。“别在那傻站着,你把它的注意引过去,我好把它套住。”郝老道可能没有嵋湖那样轻松。“你那主意不行,根本不可能套到它的脖子上。”“那你有什么好主意?不能伤它。”“倒”嵋湖大喊一声,那大蟒高扬的头颅应声“砰”地砸到山石上,晕了。“戴吧,相戴啥样都行。”郝老道也会骂粗口,然后就把绳系到了大蟒的七寸处,使它不能给磨蹭下来。
“亏得你小子来了,要是你不在这里,还真是不好搞定这家伙。”“我也没白来,至少还得到了你的指教不是?”“好了,走吧,一全它醒了就该回巢了。”
回到小院,东方已有亮光两人也不再回屋,而是直接在院子里坐下说话。
“说吧,怎么想起半夜三更的跑来了?”“今天去拜访一个道友,顺便来看看你老。”“你哪来的道友?”“离这里不远,只是人家可是大有来头哟,是唐代许宣平真人的弟子,现在都一千多岁了。”“人家是隐修,不能比呀。”“为什么?”“隐修一般是家族形式存在,所以传道时不隐不避,有多少传多少。有些不是家族的,择弟子很是严格,而且还少,所以也是把道法道术全部传来下来。而门派之中,则因为一些利益关系,总是在传道是隐留一些,久尔久之,后来的道法就与当初的道法相去甚远了。即便后来有道经传道,但道经也后来整理的,所以难免有所疏漏,这样后来的修者,就只能是修炼不完整的道法了。不能比呀!”郝老道感慨一番,然后又对嵋湖说:“现在世局不稳,你还是少往外跑。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就回吧。”“大白天的怎么回?先在你这里玩一天再说。”在深山里可以神行,但到山外怎么办?嵋湖才不会去受那份洋罪呢。
两人闲聊,不觉就又开始了阵法论道。“我们每次都是以自身的内气做为动力来驱动阵法,那样保持的时间很短不说,阵法的威力也不能发挥到最大。古人也是这样布阵的吗?”“上次你在这里我没给你说?”“说什么?”“古时用灵石布阵呀。”“你肯定没讲。要不我不这会还不知道。”“可能,因为自我修习阵法以来,就没见过谁用灵石了。”“灵石是什么?”“就是含有灵气的石头。”“哪里有?”“早就没有了。自秦以来就没有见过灵石的记载。”“这么绝?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吗?”“寻找一些可以吸收并可储存内气的石头或玉石,自己注入内气,这样也可以管的久一些。如果找到存量大的物质,能注入更多的内气,就能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你们原来的道门里有吗?”“原来少有库存,但后来用完就没有了。”“不能重复使用。”“能重复使用,但也不是可以无限重复的,有次数限制,到时就碎裂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玉或石头吗?”“石头非常杂,可遇而不可求。玉倒是可在新疆那一带找到。”“什么样的石头可以吸收和储存内气?”“只有试才行。一般都是石质有韧劲而又轻的石头。”郝爷爷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这小子不会要到新疆去找玉吧?“我可给你说好,最近哪里都不要去。有事也要等这阵子过去再说。”“知道!”
话说的差不多了,也到了做早饭时间。郝爷爷坐着没动,那就只有嵋湖去做了。“郝爷爷,怎么肉都不见了?”米缸面袋倒都是满的。“山下的乡亲们都给换走了。”“就换这点东西?”开玩笑,那么多的肉真要换的话至少能换二十个这么多的粮食。“有些得等秋天收了粮食才能拿来。”不再说了,吃素才是修道者的本份。“怎么连个鸡蛋也没有?”“那有那么多事,就吃青菜不行?”这会彻底不说话了。
饭后,嵋湖也不陪郝爷爷说话了,他一个走进山的更深处,沿小溪开始寻找那种能储存内气的石头。办法很很简单,就是用手称重,然后注入内气。对于巨石,那只能直接注入内气试了。一晌下来,路没少跑,石头也没少试,但最终是小点的石头炸了,大的裂了,没有找到一块可用的。回吧,内气也耗的差不多了,看来想在这里找到能用的石头可能性不大。
“我说你小子也是异想天开,那种东西能在这里找吗?如果有我早就拣完了,还能轮到你?”郝老道还真是不地道。“我说郝爷爷,你是专门看我的笑话是吗?你知道怎么不早说一声?”“你小子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德性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不试一下,一定不会罢休的。”“嘿嘿。知我者郝爷爷也。”嵋湖承认自己有这种可能性。
午饭仍然是嵋湖做的,这似乎成了一种规矩,也许就是上次在这里学阵法养成的吧。
晚上要走,回家当然不能空手,所以,下午就成了嵋湖守猎时间。这次不用麻烦布去阵守株待兔了,而是直接是空中侦查,空中打击,发现猎物,冲下来就是一脚,无论大小,一脚即晕。几趟下来,小院就扔的满地都是,当嵋湖又把一只野鹿扔到地上时,郝老道再也忍不住了。“够了吧小子?你打算把这活东西打完才安心,是不是?”“这不得给你也留点吗?”“不用给我留,你全带走。”“你要是想多活几年,最好是听我的常补血气。好了,不打了,看你心疼的。”
最终,嵋湖把猎到的东西处理干净,皮毛用盐搓匀,挂到背阴处晾起来。肉给郝爷爷留了一半,那另半自然产要带回家了。
“以后不能再在这打猎了。”这是在嵋湖将要走出院门时,郝爷爷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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