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心中有些复杂,说起来,她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她不知道姬澈究竟在做什么,也从没有想去探查一番!
心中好像笃定了,他不会对她不利,不管谁离开了,他都不会远离……
那头姬澈似不经意地朝她望了一眼,笑了笑举起杯盏一饮而尽,又偏过头对凌鸢和扶风说了几句。
那对夫妇竟齐齐朝她看来,云蘅只好笑着点头示意。
扶风笑容温煦,得体地回了一礼。
凌鸢瞧见是她,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笑意,只见她顺手招来一个女仆吩咐了几句。
那仆人连忙朝她这头走来,云蘅阖目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躲不了。
“云小姐,公主殿下请您去上座。”
“知道了。”云蘅站起身,却被凌欣儿揪住衣角,愁眉苦脸:“三妹妹,你去哪儿,须带上咱们啊?”
还未等云蘅说话,那女仆已答道:“公主殿下只吩咐云小姐一人前去,二位姑娘不必挪席。”
云蘅不多理会她们,照例留下芍药看着便是。
下人领着她见过公主和驸马,便被带到姬澈的身后。
这是什么意思?
云蘅皱皱眉头,这时有人搬来案几放在姬澈左侧。
长公主语音平和,眉眼间的戾气似乎也散了一些:“云蘅,本宫许久未见你,正想和你说说话。瑜王方才说到他是你的教仪,那本宫便让你师徒同列一席,二位不会介意吧?”
云蘅笑道:“怎么会呢?阿蘅也许久未见师父了,正可借此一叙。”
扶风一直没有说话,却在暗暗打量着云蘅,心中有些好奇。
这个少女一直敛目垂首,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何故能成为瑜王的弟子,还能得到公主的温言以待?
云蘅默默地坐到姬澈的身后。
“丫头,最近有好好练功么?孤不在时你可不要偷懒。”
云蘅轻轻地嗯了一声,想了想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你怎么会参加这种诗会?”
姬澈笑着瞥了她一眼,“孤喜热闹,记得告知过你。”
的确,印象中他还真喜欢凑热闹!可又觉得哪里不太是对劲,如姬澈这般疏淡孤寒之人当遗世独立才是,怎么会搅和这些世情俗事?
宴过三巡,有酒有茶有琴有景,再添几许烟雨迷蒙,实在风雅至极。
既然是诗会,当然少不了吟诗作对。文士结交攀谈,贵女聚集一起笑吟春花秋月,总要应个景。
云蘅冷眼旁观,竟发现驸马扶风,与她想象的并不一样。
那段故事里,驸马冷傲清高甚至绝情,以至于长公主为这段情事心如死灰。
可是眼前这青衫文客温润如玉,一抹笑容恰到好处地挂在唇边,无论与谁交谈都能叫人如沐春风,只是眉宇间偶尔拂过淡淡忧愁和落寞。
说是长公主举办的诗会,可凌鸢大多时候只是在席上自饮自酌,仿佛是最孤傲的客人。招呼宾客的倒成了驸马一人了。
凌鸢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过扶风一眼,仿佛身边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可是驸马却不然。
云蘅注意到扶风每每看向凌鸢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无奈和痛苦。无须言表举手投足间都有丝丝关切之意。
云蘅有些纳闷。
以她所见,驸马扶风对公主似乎并非无情,何故当年会令公主心伤,如今又怎么会和小妾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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