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昱埋头于地不再言语,心中却无比担忧。
云蘅回到府中,便见府中下人形色仓皇,来回穿梭,似出了什么大事。
那下人中间竟有个眼熟的,正是如今在云青桓跟前服侍的丁全。
“丁全,怎么回事?”云蘅有不祥的预感。
丁全面色焦灼,见到云蘅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三小姐,是你,太好了!大少爷,他,他受伤了!”
“什么!”云蘅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他:“大哥在哪?快带我去!”
这一路上,云蘅听着丁全急急忙忙的解释,才弄清楚原委。
原来那桩咬尸案渐渐有了些眉目。今日云青桓领着几名护卫去西山探查,却恰巧遇到一人躲在林深处啃食野兔鲜血。云青桓见状大为怀疑,便下令护卫将那人擒拿下。谁知那贼人武功高强,三五个一起都敌不过他,最后伤了云青桓逃遁而去。
云青桓伤在脖颈处,是咬伤,凶险无比。
此时他正昏迷着,面色苍白憔悴。
云蘅面色肃杀的厉害,一言不发,只细细地观察着他的伤口。
奇怪的是,虽然鲜血淋漓十分可怖,但伤口其实不深,显然并没有咬到筋脉。
似乎那人刻意留了情。
然而细看下,伤口边缘隐隐发乌,像是有些中毒的迹象。
“母亲和大姐二姐她们呢?”
丁全道:“听下人们说,今日崔尚书夫人办茶会,遍邀京中贵妇千金们,夫人一早便领着三位小姐去赴宴了。”
“四小姐也去了?”云蘅有些诧异。
“是的。”
“大哥受伤可回禀老夫人了?”
丁全道:“还未来得及,半路便遇见了三小姐您!”
云蘅垂眸沉吟一番,“此事暂时不要惊动老夫人,你赶紧去七弯巷的回春堂,去请一位巫大夫。就说是云家三小姐相请,其余事情进府后再说!快!快去!”
丁全唉了一声,忙转身疾奔而去。
云蘅守在云青桓身边,帮他除去沾染了污泥的官袍,简单擦拭了一番,又从柜中寻出一套柔软的棉质里衣正要替他换上。
这些事本应找下人来做,可是云青桓久未居住在府里,从前院子里的侍女早已遣散,这外头粗使的丫头手脚笨重,云蘅不放心只好亲自动手。
在她心目中他们是兄妹,事急从权,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扭捏避讳。
“这怎么回事?”
云蘅才发现,云青桓裸露的胳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从肩胛到胳臂上足有四五寸长。
云蘅指尖轻触而过,瘢痕粗糙,呈现出褐色,伤的时间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大哥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杨氏一直将他当做眼珠子一般护着,怎会让他受这样的伤?
云蘅心存淡淡的疑惑,却不再深想,只小心翼翼地为云青桓将里衣套起来。
还未扣好扣子,外头丁全已唤道:“三小姐,巫大夫已请到。”
云蘅连忙起身迎出去,却见巫华背着个药箱正站在庭院中,“丫头,巫某可不是贵府的府医!且出诊费很贵的!”
云蘅道:“巫大夫放心,定不会短你的诊金!”
巫华瞅着她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这回又是府上何人有疾啊?”
原来,丁全谨遵云蘅吩咐,并未同他细说。
云蘅走下台阶,低低道:“是家兄遭了意外,还请您……”
话还没说完,巫华脸色大变,如一阵风一般,推门便入。
云蘅瞧着被巫华推开还来不及合上的房门,一双极深的眸子波光闪动,幽深的情绪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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