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不想努力的时候,谁劝也没用,这条咸鱼曾让朱军强恨得咬牙切齿,他给朱江想尽了路子,可惜朱江压根不买账,然而当他练起功夫时……
朱军强发现,他同样阻止不了朱江。
之前司机去拽过朱江手腕,结果被朱江的发劲带倒,而他纹丝不动,不管谁跟他说话,他应都不应一声,只是兀自的演练着拳法,全然把身边的两个人当做了空气。
如果谁碰到他,与他发生了肢体接触,便会被他蛮横刚猛的发劲撞开,那真是摸都摸不得。
“你看看都几点了,再磨蹭就迟到了!”
“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
“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气死我是吧!”
眼看着朱江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朱军强气得去拉扯朱江的胳膊,他自然是与司机一样的下场,被朱江给撞到了一边,朱江喜欢看小说,身为父亲,他无法制止朱江不务正业,朱江练拳时,身为父亲,他甚至连打断朱江的动作都做不到。
正常方式根本没法和他沟通。
无我无相。
无法无天。
这是朱江内心深处信奉的理念,不受他人制约,不被规矩束缚,一切言行只随心意而动,他想睡觉就睡觉,想看书就看书,想骂人就骂人,这具身体只属于他自己,自然必须遵循他的意志而行,谁也别想强迫他做任何事。
我命由我不由天,除非……
朱军强从公文包抽出一踏花花绿绿的RMB,在朱江面前抖了抖。
“爸,您来啦?”朱江呸的一口就吐掉了真气,兴高采烈朝着父亲走了过去,那热情的嘴脸就跟下属接待领导似的,结果他刚要去握朱军强的手,鼻子一痒突然打了个喷嚏:“噗——”
唾沫星子喷的朱军强满脸都是。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朱军强沉着脸抹掉了脸上的唾沫,随手就把钞票重新塞回了公文包,他指着手腕上好几万的进口手表:“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朱江揉着鼻子往手表上看了一眼:“这不下午六点了么,我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刚好有点饿……”
“是十二点你这头猪!太阳长你头上,你特么给老子抬头看啊!”朱军强气得往他后脑勺上给了一下。
朱军强吩咐司机去房里拿朱江的上衣,然后他就拉着朱江往门外走,今天他非得亲自把朱江送到酒钢家属院不可,他几天没管朱江,这混小子是想上天吗!
司机取完衣服回来上车,载着父子二人一路开往酒钢家属院,不多时,车已开到了家属院门口,朱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要下车,朱军强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又干啥?”朱江一脸的不耐烦。
然而当他看到父亲公文包里光芒刺目的钞票时,他的眼睛当时就直了,顿时改口道:“爸,有啥吩咐?”
朱军强从公文包里给他数出二十张票票,递给朱江之前又缩了缩手:“上次才给了你三千,今天再给你两千,省着点花,等会儿见了小师傅,知道怎么做不?”
“明白!”朱江敬了个礼,美滋滋的点着钞票下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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