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钟云疏和沈芩异口同声地问。
“男监……皂吏们跪在女监大门外,求我们开门……魏大人守在门前,让我回来报信,”花桃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沿,“他们还……”
沈芩跟着花桃一路走到女监大门上方的角楼上,只见六名男皂吏跪在大门外,撕心裂肺地哭喊:“钟大人,救命啊!”
“差役大人,您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钟大人!”
“……”
“呸!”花桃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狠狠啐了一口,“真不要脸!”
沈芩环抱双臂认真看戏,常言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可是在疫病蔓延的掖庭,却是“危难见人心”,十个时辰不到,男皂吏就生动展示了“贪生怕死、不顾他人死活……”一系列的卑劣行径。
现在还有脸在女监大门边哭,更显得“恬不知耻”,不知道魏大人从小窗看他们,会不会想吐?
花桃小心地注视着沈芩,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沈姑娘总是很淡然,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沈家药铺的那些郎中们,也是一样处事不惊,仿佛只要他们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突然,男监大门旁的一个小门打开,里面爬出几个人,飞一般地跑到大门边,把大门上挂的大锁卸下,大门应声而开,冲出一大群男囚。
“打死他们!”男囚们围住男监皂吏,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揍倒在地。
“救命啊!”皂吏们叫得比挨刀的猪还要惨,转眼间就鼻青脸肿地连自己亲爹娘都认不出来。
沈芩从没想过自己有当乌鸦的潜质,对钟云疏提男囚越狱只是随便一说,可是……揍得好!
花桃紧紧地抓着墙边,不停小跳,碎碎念:“打得好!打得妙!太好了!”
可是,两人高兴了没几分钟——
男囚们揍完皂吏,一窝蜂似的冲向女监大门,把门拍得直响:“让我们进去,男监不能待了!”
魏大人取了长鞭,一鞭挥在铁门上,一阵响动:“都回去,这里是女监!”
守在魏大人身边的女皂吏们纷纷拔出佩刀,明晃晃地映着人影,闪着寒光。
冲在最前面的男囚们后退了两步,又向前:
“魏大人,不是我们要逃狱啊,男监里面全是尸体!”
“我们再不逃出来,都会死在里面!”
“魏大人,行行好吧!我们一定服从管教!”
“魏大人,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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