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姬平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锦娘,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这也就是我愿意带上你的原因。所以我在北燕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你你的决定。救了你自己。”
锦娘一听这话,陷入了沉默。
她明白,齐彬一个人能够联合这么多人费尽心思做这么大一个局,足可见齐彬的可怕。
这样的一个人要对付蓬莱阁,除非蓬莱阁有着某种方面的绝对的优势,否则的话蓬莱阁很难在短时间内取胜。
而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人,远远不止一个。
甚至锦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联合起来,进入这样一个局面当中。
虽然根据刚才齐彬所说,二十宿的布置从头到尾几乎被反设计了一个遍,但是还有唯一的一处安排没有被彻底否决,那就是关于徽国的安排。
但是现如今对于这样的话语,锦娘已然不敢相信了。
毕竟在二十宿的安排之下,所有资助中州国的物资,都是从北燕和东离的路线运送出去的。
而他们自以为做的很隐秘,但是负责保障这个路线安全的他们的合作伙伴,通通不是真心帮助他们。
也就是说,所有的物资运输的实际控制人,还是逃不过,姬平和齐彬。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说他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安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很有可能,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
而姬平对锦娘说完话之后就没再理会面沉似水的锦娘。
因为姬平和齐彬都很有把握确定锦娘已经没得选择了,所以才没有继续避讳她。
“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从北燕出发之后,就让锦娘给蓬莱阁发了消息,而根据我的预测,如果蓬莱阁要在来时的路上伏击我,那么最好的地点,就是出征谷,而出征谷里面,我却没有遭受到任何的阻碍”
姬平笑着看着齐彬,开口说道
“这证明出征谷附近。有高手帮我拦住了这个刺客,而这个高手,应该是你的人吧。”
齐彬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那人不是我的人,不过。算自己人”
当天夜里,中州国。王宫中。
这一代的尊主陈璟眯缝着眼睛,斜斜的躺在巨大的床榻之上,厚厚的丝绒垫在床上显得格外的舒适。
而这宽阔的寝宫当中,除了这代尊主的身影之外。
原本应该随侍在侧的宫女奴仆却一个都没有。
四下显得十分的安静。
只因世人皆知,中州国陈家王室当中,流传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类似诅咒一般的疾病。
不管是谁,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性情大变,尤其是承袭了尊主之位的人,会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嗜杀成性。
宛若疯魔。
而每一代的陈家人里边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成功的摆脱这个魔咒。
在这其中,摄政王陈琰,就是一位。,
而有坊间的传言说,正是因为陈琰知道了这个陈家的遗传病症和尊主之位有莫大的关联。
他才拒绝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尊主之位。
当然了,这个说法最终也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流传,也没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说这种话题,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不要命的人。
这话要是落在现任尊主耳里,那么说这话的人势必会死的很惨。
而且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什么人敢真信。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无意间的话语。却最接近真相。
不过现如今,敢私底下传说这件事的人,也没几个。
毕竟经历了一次金瓶事件,宫中的下层奴仆已经被血洗了一次。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新的尊主也上位了。
而这位前二皇子,新任的尊主,虽然不能说像他大哥一样绝对正常,但是在众多皇子当中还是相比起来比较正常的。
原本那些不知情的奴仆都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谁料想尊主上任刚没两天就和他的父亲,上任尊主一般犯了失心疯。
最开始只是如同先帝一般躺在榻上处理事务,因此众多臣下虽然觉得心里发毛,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还有摄政王辅政,大多数人不必亲自去见尊主,因此还是相安无事。
可是后来,出了徽国的那档子事。
再加上中州国内外的一系列捕风捉影的言语。
让原本就行事变得诡异的新任尊主的精神深受其扰。
而后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大发雷霆,惩戒他人。
这个时候,很多人就已经琢磨出不对味来了。
不过虽然新任尊主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在那段日子里,他也未曾因为小事借题发挥杀过任何一个人。
再加上有摄政王从旁劝解,那段时间里中州国的那帮奴仆们虽然做事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也比金瓶事件的时候好的多。
直到后来,徽国终于和中州撕破脸,摄政王陈琰被迫前去屯兵边境。
陈璟就开始无端的杀起人来。
后来摄政王遇刺之后,尊主更是大发雷霆。
并且患上了梦中杀人的疑难杂症。
有好几个奴仆都在夜里被他莫名其妙的就给杀死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
好在新任的尊主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
知道自己在梦中杀人之后,就遣散了自己夜间的那些奴仆们。
因而,如今尊主的寝宫才如此的空旷。
突然间。似是在熟睡的尊主陈璟睁开了双目,缓缓的穿好属于自己的华贵衣袍,慢慢的走下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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