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四夫人知道他的性子,就说他要去勤思学宫,有人陪着也好,阿茶就到了她的身边,充作丫头。
他立刻拒绝。
怎么能以亲眷为奴呢?要知道就连自己身边的书童,他都以兄弟之礼对待,所以他只让她叫自己六哥,待他如待妹妹。
……
多少念头一闪而过,虽然是一瞬之间,但是欧阳晖已经在心底问了无数次为什么呢?怎么会是她呢。
“我待她……还算不薄。”他喃喃道。
白衣看着他黯淡的神色,却理解不了他此刻纠结的心。
与人为善却反遭蛇咬的事情极多,那个女子本就是蛇蝎之心,欧阳家对她也确实从未好过。
欧阳晖一人之行,抵不过欧阳家待她的万一之恶。
不过白衣不是知心大哥,懒怠多解释,只一抬手,在他的额上一点。
欧阳晖立刻倒在地上,陷入了昏睡。
白衣没打算将他抬到床上去,只道:“且等等吧,有人大约想要和她聊聊呢。”
话音落处,人忽得从屋中消失了。
……
自以为做了万全准备的阿茶,款步到了谢小玉屋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应声,而门也并没有关,她的指头刚刚敲了一下,虚掩着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外面虽然下着雨,但有半个月亮在天上,堪堪照着人间,而屋中却没有灯,阿茶适应了一下,方才借着透进屋中的月光,看清楚谢小玉端端正正地坐在屋中的桌旁。
千尊万贵的身份,朦胧月色之下看美人,更美,也更木然了,一双眼睛无甚感情地直视着她。
阿茶恍惚之间,差点儿怀疑坐在那儿的,是个假人。
“你还真的姓谢。”
谢小玉还是那么端端正正地坐着,不言语,如果不是偶然眨一下眼睛,阿茶都要以为她死了。
“我从小就听人说起淮阳侯,每个人提起他,好像都很敬佩呢。”阿茶靠着门说话。
谢小玉还是不说话。
“但从没人知道淮阳侯家的大小姐,是修仙之辈呀。”阿茶点点自己的眼睛,“而且还是邪术。”
谢大小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藏在袖中的手,再次被残玉割破。
阿茶不知道,而是手腕一转,红丝绕变得更红了些,内种流转着欧阳晖金色灵力,流速更快了。
“曾经我是灵骨不全,又不提防,现在可不一样了呢。”
谢小玉从来波澜不惊的脸,因为她的话,产生了丝毫变化,大约是介于看热闹和嘲弄之间的神色。
阿茶因没看懂这表情而深觉被冒犯,正要发作,一道黄色的影子忽得出现在屋中,尖声冲阿茶大叫:
“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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