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嘻嘻笑着说道:“你还有钱吗再来一把,趁早让地方吧。”
冯威身上确实已经没钱了,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下一把能再赢回来,他把身上的手机掏出来扔到桌上,说:“劳资还有手机,能不能再来一把?!”
对面有人把他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看,说:“你这是果6啊兄弟,现在都果X了,你这手机扔地上兴许还有人捡,要是拿来做筹码,是不是太掉价了点。”
桌上的一堆牌码和零钱刺激着冯威的神经,他想了想,说:“我有儿子,孩子总值钱吧,现在哪家想抱个男孩儿,怎么也得好几万,咱们一把定输赢,我要是赢了,你给我五万,我要是输了,跟我去家里,把孩子抱走!”
自古好赌之徒都是输急了眼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但是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拿自己儿子交易的疯子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之间,尽管周围吵杂不堪,但是冯威所在的这张牌桌,竟然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对面那个赢了冯威不少钱的玩家干笑了两声,从手里的一叠钱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扔给冯威说:“兄弟别闹了,现在卖孩子可是犯法的,再说了,在座的谁没事干赢个孩子回去玩儿呀是吧,万一你儿子饭量大,带回去把家底吃空了谁也不划算呢,我看你今天运气到头了,赶紧回家去歇着吧,想玩儿呀,咱们明天再过来!”
冯威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把他提起来扔到人群后边去了,说:“没钱就让开,好好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牌桌上永远认钱不认人,冯威还想往里挤。
身后有个人伸手捏住了他的后脖领子,把他从乱七八糟的黑赌场里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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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了,天上云层沉甸甸的坠在天上,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冯威十分无所谓的蹲在赌场外边的墙底下,嘴里叼着一根烟。
刀疤往远处站了两步,跟小柔说:“你问吧,要是这小子不老实,你叫我就成。”
小柔本来就瘦的双颊气的几乎要凹进去,她瞪着两只眼睛,凶巴巴的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
烟头在嘴上挂的时间长了,烟灰厚厚的积了一截,冯威顶着一脑门的抬头纹往上瞟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在小柔胸前停了几秒,说:“嗨,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那不是咱俩的儿子吗?再说了,没我的种你能生的出来吗?对吧,别这么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咱俩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那得多少恩情啊!”
“你少给我臭贫!”小柔怕刀疤听见冯威不干不净的调侃,有些心虚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说:“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威蹲久了,腿有些麻,他干脆往后一倒,坐在路边,盘着两条干细的腿,说:“我能干什么呀?这不想儿子了联络联络感情嘛,你看你想哪去了?”
小柔就算知道冯威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这会儿也被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搞得火冒八丈:“我刚才在里面都听见了,什么联络感情,你当我好糊弄是吧,你想把我儿子卖了换钱是不是,我直接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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