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自嘲的笑了笑。
好在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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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是本地人,住的房子是她父亲留下来的,但是她家的院子有点小,除了三间正房就没什么多余的地方了,想盖起来租出去吧,又没有多余的钱,再说了,她母亲的那个精神状态,小柔也实在是不敢让她和其他陌生人待在一起,所以没有房租做贴补,她一个人养家,实在是有点艰辛。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早晨走的时候她盯着自己妈妈把药吃下去,所以现在老人的精神状态还算好,除了有点自言自语之外,没有其他的迹象。
小柔看着她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喝奶,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进家的第一眼,就是看着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又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儿子。
生活打从一开始就对小柔开放了Hard模式。
前段时间网上有句话很流行,叫生活从来没有容易的时候,之所以你过的轻松,是因为有人替你承担了那份艰辛。
而小柔,就是独自一个人,承担起了全家的重担。
小柔的妈妈看着自己外孙把奶喝完,站起来把奶瓶放在一边,问:“今天晚上还要去上班吗?”
其实她的妈妈只要正常吃药,是能把自己控制在一个可控范围里的,但是医院开的处方药太贵了,小柔的妈妈很多时候都舍不得吃,于是病情越拖越严重,导致了现在这个状况,三五不时的疯上一回,搞得小柔焦头烂额。
奶瓶壁上还挂着白色的污渍,小柔拿起来利索的清洗起来,说:“我一会儿吃完饭去上夜班,家里有什么菜吗?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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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独自找了个摊子喝闷酒。
刚喝到一半,黄毛就找了过来,刀疤把酒杯里的一点烧刀子灌进喉咙里,看了一眼黄毛,没敢说话。
他害怕自己一开口,满世界的酸味弥漫的黄毛都闻得到。
黄毛换下了自己身上不合身的西装,他像以前一样穿着紧身裤和豆豆鞋,除了脑袋上的黄毛变成了黑毛,还是一样的一身痞气。
桌上的毛豆和花生吃的差不多了,黄毛大声喊道:“服务员!花毛双拼再来一盘!”
刀疤看着黄毛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这是,两个人谈的怎么样?”
“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兄弟,你看看我,像是谈的不错的样子?人家小柔根本就没看上我,不光这样,连饭都没跟我吃一口,她还把饭钱给我扔下了,这不是打我脸吗?”黄毛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扔给刀疤,说:“回头你见着她,把这个还给她吧,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也不至于让女人掏饭钱。”
刀疤伸手把那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攥在手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把桌上的菜单递到黄毛眼皮子底下,说:“没事,女人没了,你不是还有兄弟吗?想吃什么自己点,兄弟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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