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这里价钱最便宜,原主薛一梅曾经几次从这里买粮食,因此算是粮铺的老顾客了。
粮铺的东家是镇子上的老宋、廖大嫂夫妇俩经营的,因为廖大嫂是廖家人,廖家在镇上开了百草堂医馆,也有一定势力。
所以,粮铺也没谁敢招惹,因为价钱公道,粮食质量也很好,因此生意也还兴隆,来往的都是老顾客。
薛一梅背着筐子进去时,正被廖大嫂看见了,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
“哎哟,大妹子,可好久没来了,今天买点儿啥?“
“廖大嫂,生意挺好的吧?”薛一梅笑着也打了个招呼,“我想买些荞麦面、高粱面啥的。”
”哎哟,可是来巧了,有新到的荞麦面、高粱面和高粱米,成色都不错,都是今年的新粮,来这边看看。”
薛一梅四下扫了一眼,见里面人还不少,大多数穿着都很朴素,一看就是附近居住的最底层百姓,像她这样打扮的乡下人占了大多数。
廖大嫂知道薛一梅从来没有买过细粮,因此将她径直引到了粗粮区。
正在忙碌的老宋忙中偷闲冲着薛一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粮铺里雇着两个小伙计也都在忙碌着。
“这些都是今年的新粮食吗?”薛一梅看着柜台里面口袋里露出的色泽光亮,一看就质量上佳的高粱米、荞麦面和高粱面,随口问道。
“是的是的,都是今年新打下的粮食,这个嫂子可以给你打包票,你看看这成色,旧粮那边也有,可不是这样的!”廖大嫂认真的介绍道。
其实,一般的农家粮食卖粮都是压一年才卖,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除非家里等着用钱才会卖当年的粮食。不过,他们粮铺的粮食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新粮,没有诳薛一梅。
“新米、新面还是原来的价钱吗?”薛一梅想到怀里的六百多文钱,有些底气不足,想确认一下价钱。
“当然,当然,高粱米八文一斤,高粱面十文一斤,荞麦面五文一斤。”廖大嫂知道薛一梅的家庭情况,将价钱告诉了她,“不过,陈米比新米还便宜一些,差不多一斤少一两文钱。”
“陈米?”薛一梅看了四周一眼,小声的问道,“没有变质吧?还能吃吗?”
廖大嫂看着薛一梅小心翼翼的样子,被逗笑了:“我家的陈米也只是前年的,是相对于今年的新米说的,也都是积攒下的带壳的粮食,现卖现磨,米面质量都还好。”
“前年以前的粮食,我们是不卖的,有余存的我们就卖给了军中当军马饲料了,你放心,你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这一点我还能糊弄大妹子?咱铺子要那样做,谁还光顾?早就关门啦!”
“呵呵,大嫂别见怪,我不懂这些,就问问。”薛一梅自然知道陈粮也能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听廖大嫂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了,还以为古代的陈米都是变了色的霉米,有些黑心粮铺拿陈粮当新粮卖,顾客不知道也只能自认倒霉,这家粮铺提前说清楚陈粮和新粮的区别,已经很不错了。
既然陈米、陈面价钱便宜,也只是前年的陈粮,她打算还是买陈米算了。
不过,她还是想给两个小的买些大米、白面尝尝。
两个孩子都太瘦了,就是傅平也单薄、瘦弱的可怜,买些细粮预备着,隔些日子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也让孩子们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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