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毅把尾指上带着的指环摘下,递给修远道:“你现在就去找莫叔,除了家里必须留的人手,其余全部换了便装,赶来踞虎山,让他自己安排人组队,占据有利位置,等待策应。另外,派十人来感业寺听候吩咐。”
午饭时间还没到,知睿就回来复命了:“踞虎山后山有三人,寻常农户打扮,看那样子,似乎想在林子里下套网兔子。感业寺也有几个人,身形彪悍,说是早年走镖的武师,曾在感业寺许过愿,如今得闲,特意来还愿的。也租了寺庙里一间客房,如今正在休息。”
无论事情是不是凑巧,邵毅的原则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赌不起判断错误的后果。
“行了,你和护卫都守在这里,我去找四爷商量此事。”邵毅吩咐了知睿,便去找夏梓堂。
夏梓堂此时正也在屋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远远看见邵毅过来,忙迎上几步,低声问道:“查探的如何?是否有可疑人员?”
“后山有三个人,看那样子,像是打算网几只野兔。庙里男宾客房有几个武师,说是早些年许过愿,现在来还愿的。”
邵毅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人回去调家中护卫,让他们即刻上山。四哥手下兵士能不能分出一小队?来此地巡视,以应不测。”
夏梓堂有些迟疑:“那几个人是否真的可疑?如此兴师动众会不会不妥?”
动用兵马司的人,最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怕是不好交代。走镖的人许愿是常事,人家来京城走一趟镖,在感业寺求个平安,多年之后来此还愿,这很正常。
包括山后网兔子的人,平时应该也有这样的事。
邵毅虽然无凭无据,说的却很肯定:“我觉得这几个人都有问题,这里不但有你我两家的家眷,还有众多香客。若这些真是歹人,一旦给他们机会出手,危害就大了。
这事儿我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四哥若真能调动兵士,可以让他们在远处候命,若有事发生,他们自然就有了来此的理由。若五事,只当他们出城巡视,震慑宵小好了。”
他现在已经有六七成的把握,上一世的劫匪案就是发生在今年、此时。
且这事儿就是冲着夏家和夏宴清来的。可是,如此精确的判断,他却没办法告诉夏梓堂。
没有理由,就派兵马司的人出城,挺二的……
不是他有意把事情往夏梓堂那边推,实在是这事儿他真做不了。
他虽然也是兵马司的人,但他负责管控的地方和这里南辕北辙。如果他真的私自调动兵士来不属于自己的一片地方活动,那他可就是大罪了。
夏梓堂咬了咬牙,这事儿还是他先起得疑心,既然起了疑心,做些防范也是应该的。
至于招呼兵马司的下属来此,倒也简单的很,假装打个架什么的,报去兵马司,让兵马司过来一小队人,勉强也算是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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