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霏嗤笑一声:“蝼蚁尚且偷生,你的仆人会甘心为你赴死?倘若他突然变卦,那岂不是害了我?”
“统领说得甚是,像他这种狠毒之人怎么会有人替他卖命。”唐彦明出言劝阻。
“这点你无需担忧,我敢说必然是有把握。”钱魁露出自信的笑容,他都不想看一眼身旁插话的小卒。
“好!我相信你。就由你的仆人出面,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放了你。”谢羽霏点头应允。
唐彦明嘴唇动了动,却是噎住了话语,他若是再出言反对会有损妹妹的威信。
钱魁闻言,心中窃喜,能将事情落实到这一步,他已是相当满意,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包,打开小油布包里面露出一本蓝色峰面的小册子,他将小册子递给谢羽霏。
“倒数第七页有你想要的东西。”
谢羽霏伸手接过打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小字记录的是六年来,钱魁与曾少锋每一笔人口贩卖的记录,时间地点,货物来源与数量,交易额度都记录的详详细细,前头大致扫一眼,直接翻到倒数第七页。
‘熙宁二十五年二月初八晚,戌时四刻于琼芳苑独会面曾少锋商谈生意。于扬州运来女货八十人,合长安女货,千渡桥上女货一百八十人,走水路渡海运往高丽,共得银九万七千贯。曾少锋得五万贯,己得银四万七千贯。’
‘熙宁二十五年六月二十晚,………’
‘熙宁三十一年三月十八日晚,戌时四刻于锦绣楼‘锦芳’雅房内独会曾少锋商谈生意…………戌时五刻曾少锋前去‘锦华’雅房会见二皇子,戌时七刻曾少锋返回‘锦芳’雅房内续谈生意。
看到第三竖列的第三条,谢羽霏嘴角往上咧开弧度,这条记录的事,即便是巧合也不允许是巧合。钱魁也是心怀歹意,否者为何要将此事记录的含糊其辞,‘曾少锋回房续谈’仅此几字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为什么是见了二皇子以后才回来续谈?是钱魁与曾少锋事有争论?或是曾少锋不够权利抉择?
谢羽霏笑骂一句:“钱魁,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坏蛋,仅仅是一个巧遇竟被你描绘的像是早有相约。”
钱魁笑笑,连连摆手:“兄台谬赞了,只是玩兴之作,并非是有意针对二皇子殿下。”
“行了,当我夸你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羽霏有些遗憾,此人倒是真有本事,不能收为己用,也真是一大损失。
“兄台可是觉得我聪明且狡诈,想收我做属下?”钱魁语出惊人。
“没错,可惜我不收养毒蛇。”谢羽霏淡淡道。
钱魁面容严肃:“毒蛇有毒蛇的作用,任何事物都有用武之地,况且以毒蛇来形容我,未免太过委屈我了。兄台若是肯赏口饭吃,我可以保证只要兄台不负我,我也绝不会负了兄台。”
谢羽霏不为所动:“你连朝夕相处数十年的女子都能害了她性命,就算是养了几年的狗,我也是舍不得杀。”
“她们是我仇家的妻儿,我能让她们多活十年已经心有仁念,兄台或许要说祸不及妻儿,但在我的眼中绝不存在这一条信念,敢害我的人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钱魁平静的语气,道出狠毒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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