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车里的这位,还没露真容呢,就先一眼看出牙青是只狼来了!
廿廿心下紧张极了。
太监不同于钮祜禄家的人,钮祜禄家因为这个姓氏,便不能对牙青怎么样;可是太监不一样啊,太监一听说是狼,一旦要是计较起来,牙青就危险了!
廿廿赶忙将牙青交给周氏,向周氏使眼色,叫周氏带着牙青先走。
她自己走过来横在车前,“车里的这位爷,有话好说。惊了您的车驾,都是我的不是。您要是怪罪,就请怪罪我吧。狗儿不懂人言,您什么话都请跟我说就是。”
车帘一挑,跃下一个人来。
还是个太监。
年轻的太监。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
身姿颀长,就是一双眼有些过分的灵动。那一颗黑眼珠就就像卧在油里似的,叽里咕噜地停不下来。
年轻的太监却没有那中年太监的拘谨,跃下车来先伸胳膊撂腿,“行,那我跟你说。我说你今年才几岁呀?”
廿廿答:“虚龄七岁。”
年轻太监就乐了,“你瞧你,才这么芝麻丁点儿大,就牵着个狼满京城走,那哪儿行哪?你手小、劲儿也小,哪天他撒开野性了,或者咬了你,或者咬了别人,那可惹下大祸了不是?”
廿廿轻啮嘴唇,“不会的。它很乖,很听我的话。”
那小太监眼珠子又是叽里咕噜地转,“还乖?还听你的话?它刚刚儿干什么啦?它都把我的马给惊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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