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己未上仙的疯魔之症在昆墟山上之时一共发作过两次,这第一次正是几十年前,与老村长口中的时间也许是吻合的,第二次也就是被逐出昆墟山的那次……
“就是那老者虽然是个疯子,但瞧他那面上神情,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他在地上打滚,好像是在挣扎……”
白砚之闻言瞳孔微缩,师父竟然来过这里……
“道……道长,莫非那什么诅咒不是本来就有的,而是那个疯子带来的?”老村长颤颤巍巍端了杯茶上前。
白砚之接过茶盏,眉头紧蹙:“他是胡说的,这里没有什么诅咒,但是这场灾难极有可能是他带来的……”
“啊……不……不是诅咒,那是什么?”老村长一惊,站在他身边的村民亦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白砚之没有理会他,指摩挲着茶盏只是问:“那人被你们赶走后,可有留下什么东西?”
“这……没有,那人说出那番不详的话来,就被村里人当作疯子给打走了。”老村长说着,低下了眼眸。
惜竹望了眼那老村长,适时喊出声:“阿之……”
白砚之端着茶杯看了一眼惜竹,立马领会,神情严肃几分:“村长,你既然代表你这村子有求于贫道,还希望你不要对贫道有所隐瞒。”
老村长一听这话,脸色微僵,好半天才颤颤开口:“道……道长,那……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砚之看了眼站在人群后的惜竹,只见她弯眉一笑,示意他去。
待这厅里只剩下惜竹和红烛和一些其他的村民时,惜竹蹙起了眉头,望着这一个个面露惶恐的村民,很明显的感觉得到,他们与别处的村民不一样,他们都心里仿佛很暗沉,自私、懦弱、又贪婪……
这不由让惜竹生出几分厌恶来,她别开目光,望向红烛时,只见她也正也望着那些村民,红烛虽然说她是此地村民,却和此地村民截然不同。
就好比此时,其他居民说起这诅咒之事皆是惶恐不安,但红烛的黑眸之中,却含着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看这场村子里的灾难,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惜竹垂了垂眼帘,她并非是妖魔,此时又换了张脸,白砚之或许没太看出来,但她却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
姜妙绒。
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香味,与那日洑城船上姜妙绒靠近她时所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这并非普通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属于一种属于花朵的芳香……
虽然这味道浅淡无比,寻常人是闻不见得,但惜竹在花灵谷居住百年,这种属于鲜花芳草的气息,她再熟知不过了……
想必这姜妙绒,即便不是花灵,也定和花灵有什么渊源。
另外,此处离洑城并不远,她连夜逃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如此遮容换面,单纯地躲避那些昆墟山的追杀她的弟子吗?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这般接近她和白砚之?
不……或者说是,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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