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竹望向那夜空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苏夜痕,有些疑惑,在骨伞离身时,他亦完全有能力让她魂飞魄散,可为何……
回想方才暗室之内的场景,他掐着她的脖子,眼中杀意凛然,看着她的眼睛却又在最后一刻收手,竟是放过了她。
白砚之拧眉望着苏夜痕,只见他与昆墟掌门几个来回都不分胜负,他,真的会两百年前那个覆灭天祈王朝,崩散护国圣山的魔头吗?
师父说,当年任何一位神都且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如今就区区一山掌门,才居仙位就与他打成了平手呢?
“掌门亲临,看来师姐的仇也用不着我来报了。”白砚之凝眉,略一思索,朝着另外一个人少的方向而去。
他话音方落,一道声音便将他喊住:“就你这等杂鱼,还有本事给我们大师姐报仇?”说话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笑话……”
“……”白砚之眉一挑,这人又谁啊?
回头一看,不太认识,看着装打扮是几个昆墟山的入门弟子,连剑都是木头的,此番随掌门下山,估计也是打打杂。
其中一个见了白砚之,忙指着他的脸道:“我认得他,那年我刚上山,他就被一群人给逐出仙门了。”
“据说是昆墟有史以来,全仙门里作风最不正的弟子?”
“是是是,就他,据说是偷鸡摸狗啥事都干,实在是败坏昆墟山作风,掌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给逐出山门了……”
“啧,真惨……”
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上下打量着白砚之:“哦,原来就是他啊……”
“……”白砚之望着他们,嘴角轻抽,他当年入昆墟山仙门时,这群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惜竹歪头看了眼白砚之,又看了眼那群正嘲笑着他的昆墟山弟子,道:“想不到你还挺出名。”
“……过奖。”
“都聚集在这里说些什么,还不去安抚下周遭慌乱不安的平民百姓。”人群之中走出一佩剑男子,眉目瞧着和气,即便是训人的话也说得轻和有礼。
“砚之,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说话客客气气的。
白砚之见了此人,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师兄,好久不见啊。”
“师弟还是这副顽劣模样。”公山光神色和蔼,与之前浑身戾气的公山明截然不同,顿了顿,道:“师父他,可还安好?”
白砚之闻声眸色一冷,脸上却是笑着:“师父?不知你问的是你的师父,还是贫道的师父?”
一阵沉默。
“砚之,师父当年是堕入魔道,要知道这昆墟山上的上仙堕魔,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我与山明另择恩师,没有选择错。”公山明顿了顿,又道:“你可是在怪我?”
“贫道哪儿敢呐。”白砚之忽然扬眉一笑:“再说贫道能跟师父一起被逐下山,可是荣幸呢。”
“砚之……”
“师兄无需挂念,师父他好得很,老眼没昏花,也没缺胳膊少腿。”
“……”
末了朝着公山光摆了摆手,拉着惜竹转身:“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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