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急,呛了些酒水在嗓子里,咳个不停。
陈大人立刻去拍他的背部:“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酒喝。”
苏玉言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声音哑了:“陈大人寻我来到底何事,请明言!”他本要赴石星兰之约,哪知才下戏台就被告知陈大人要见他,只得乘着对方派出的轻舟过来。
画舫、酒局、独处,他心里更感不妙。
“苏大家着急,那么我就直说了。”陈大人把手拢在袖里,眼神意味不明,“我这里真有个急事儿,要你亲自出马相助。”
“你、你说。”苏玉方却连连皱眉,身体当中忽然升起的不适感,让他连敬称都忘了。
陈大人还未开口,内舱门一开,又有个人走了出来。
此人身高六尺,着一袭靛蓝锦袍,料子珍重。从燕三郎的角度看不着他的面庞,只瞧见他左手上套着一个白玉扳指。
这人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连陈大人在他面前好似都矮了半截。
他面对苏玉言负手而立,像是打量着这个人:“方才在戏台上独演的,就是他?确是好身段。”
“是,他就是玉桂堂的台柱,苏玉言!”陈大人语气恭敬,一伸手将苏玉言推了过去,“好好服侍大人,自有你的好处。”
苏玉言只觉腹部有一股燥热蹿上,头晕脑胀,浑身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当即大骇:“你、你给我下了……”
“药”字还未说出来,蓝袍人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缓缓抬起。
苏玉言奋力挣扎。
他也是个大男人,又在戏台上长期练习,气力比看上去更大。可这人手指竟如虎钳,他怎么掰都掰不动。
最糟糕的是,他自个儿的力气流逝飞快,两股战战,竟连站也快站不住了。
陈大人竟然给他下了这样的猛药!
“果然是国色天香。”蓝袍人也笑了,“几年不来,云城竟有这等妙人。陈通判,你费心了。”他先前在台下看了戏,见猎心喜,才让陈大人将这名伶带了过来。现在手里的男人卸了妆,倒比台上更加漂亮,加上方才呛了酒,两颊红晕未褪,目光又渐迷离,竟是绝色。
陈大人笑得欢喜,好似他的赞扬十分难得:“哪里,哪里!他定会让您满意。”
“你怎知道?你试过了?”
蓝袍人漫不经心,陈大人笑容却僵滞住:“不,不……”
好在蓝袍人也只是随口一说,抬手指了指内舱房。陈大人这才放了心,拍掌两下,“来人,扶进去!”
即有两名健仆领命走入,一左一右挟起苏玉言,把他往内舱房里带。
燕三郎看了千岁一眼,目光带着询问。
她摇了摇头,传音给他:“别人家的闲事,你少管。”当她的愿力不值钱吗,随用随有?再说这个蓝袍人,啧啧,点子扎手。
燕三郎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是别人家闲事,她兴冲冲跑来扒墙角作甚?
那位名伶已经无力站立,只能任由他人摆布,但路过柱子时,却猛地扑去抱住,死不松手。
这一下动作很快。
千岁挑起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还道他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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