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濯好笑不已。
沉默了两秒,说:“如果你非要我提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可能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
“你和阿黛已经不可能了。”
顷刻,北堂宇气笑。
元濯语调温和:“我和阿黛认识确实在你之后,暂不说感情这种事不说先来后到,就说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放手将她让给你。”
说到这里,元濯停住了一会儿,尔后才续道:“不瞒你说,我试过放手,但很抱歉,我最终也没法放手。”如果真的能做到放手,他也不会在这里。
元濯又想,幸好没有放手,幸好他来了。
要不然他死了也不能安心。
室内沉默了有一段时间。
直到北堂宇第三次伸手去拿酒杯,元濯好心的开口:“这么早就喝这么烈的酒,还是注意点的好。”
北堂宇看他,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论。
这算是关心他?可笑。
他竟然被一个情敌关心了?
越想越觉得可笑的不行,与心里想法表现不同,北堂宇面上表情登时阴云密布:“你以为我请你来,只为单纯说话?”
元濯从善如流的接口:“或许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很抱歉,我的答案已经给过了。”
“那让你有来无回呢?”
元濯状似叹气:“我不怀疑你有这份能力。”
正想说希望北堂宇能够三思后行,但话还没说出来,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一路走到北堂宇身边,俯下身,神态恭敬,轻声同北堂宇说着话。
元濯离的不远,所以听到了大半,男人对北堂宇说,朱文政找他,非得立马与他取得联系。
朱文政是谁,元濯和宁黛待一起这么久,当然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朱文政联系北堂宇,元濯猜测不可能仅是简单的联系。
同样,北堂宇也朝他看了过来。
视线对上后,北堂宇轻嘲道:“来的真快。”
一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足够我对你做什么了。”
元濯一点不带怕的。
因为他相信,北堂宇脑子不会坏到这种程度。
今天带他来这里的行踪并不隐秘,他当然能让自己有来无回,可这之后呢?
元濯相信北堂宇在没有确定宁黛的态度前,不会冒险做这种事。
事实也如元濯所料那般,北堂宇在言语恐吓过元濯,但发现并不成功后,他放弃了。
没有任何交代,北堂宇起身离开了包厢。
原本进来传消息的助理看看离开的北堂宇,再看看仍坐着没动的元濯,助理最终还是选择转身跟着北堂宇离开,将元濯一个人留在包厢里。
元濯这一坐,直坐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又进来一个男人,见到元濯后愣了一愣,先是被他的外貌所惊艳,等适应了后才问:“是袁先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朱老派来接你的,请你跟我走吧。朱老在等你。”
元濯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向他。
对方在前引路,踏出包厢后,元濯才发现,原本领他来的那些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不只前先领他来的那些男人,就连北堂宇也不见了踪影。
但元濯也没多做好奇,跟着来接他的人离开了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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