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风平浪静,但京都的杀人案,不知为何,居然又让容旬碰上了。
那天,听说晴天又染了风寒,容旬急匆匆去看,守到半夜才离开,出了院子,看到月色美好,想着稍微散散步再回去,却不想,走出不过两条街就听到不远处一声闷哼,像是有人倒地,紧接着,血腥味就冲了过来。
他心里一惊,想也不想冲了过去,穿过街道,跑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口,正好看到一个人影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摇晃着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月色下,那人的右手紧紧抓着什么,随着他踉跄的奔跑,留下几道又细又短的影子,洒下几滴浓黑的水色,是血。
风突然刮了起来,仿佛是血腥味搅动了空气,容旬顾不得其他,闪身追了出去,路过巷子,瞥到另一个人影跳下来,朝尸体看了一眼也追上来,身姿矫健迅疾,却是那个胡都尉。
胡都尉一改那天眉目飞扬的神色,见到容旬,微微挑眉,和他并肩追了上去。
那个人影显然没有功夫,只是仓皇跑着,京都依然寒凉,又因为数起杀人案,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两人一路跟着,十分顺利就跟到了凶手的藏身处。
是几条街外的民居,普普通通,毫无特色。
胡都尉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慢慢走过去。门没锁,容旬跟着走进屋子里,第一个感觉是太过安静了。他打量一圈,看到夜色下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几乎可说是空无一物,只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堆在角落里,看上去像是孩童的玩具。
一个男人躺在空荡荡的厅里,若非身体起伏,几乎看不出来还有呼吸,他躺在那,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脸,衣袖和手指上依然残留着浓黑的血迹。
的确是刚才那个凶手。
再走近一步,容旬听到他均匀低沉的呼吸,原来竟是睡着了。
他站在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刚刚杀死人,血液尚未干透的凶手,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看上去瘦而疲惫的人,睡得正香。
容旬细细环视一圈,发现别说贵重物品,这个屋子里连许多日常用品都没有。
莫非是刚搬来的住户吗?
没多久,他瞄到一个酒瓶,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躺着的男人,却越看越眼熟,胡都尉冲他点点头,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天早上,他们在饭馆外看到的醉酒男人。
当时那两个食客的话浮现出来,“越来越疯”什么的,容旬不用多想也猜出来了,屋里这样空荡荡,并非因为新搬来,大约是因为家里没人,不怀好意的人,偷抢借拿,将这个家里的东西都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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