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离漯山十里处,邢邺派出去的第一批探子迟迟没有回来,他担心龙修的估计是对的,急急忙忙又派出第二批,总算有了些消息。
去给龙修呈报消息的时候,他远远看到龙修和容旬站在营地外不远处,正对漯山的低洼处,一玄衣黑甲,一素白广衫,突然想起宋衍开拔前跟他说的话:“好好盯住那个容先生。”
邢邺看着二人的背影,只觉得和谐亲密,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宋衍向来谨慎,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想着,他跑上去,将手上的情报呈给龙修。龙修看完一笑:“果然,到还有点脑子。”说罢,将文书递给容旬,对邢邺说道:“五天后我们直攻漯山,你传令宋衍,五天后到漯山西部待命。”
“是。”
容旬看着手上的地图,赤西皇族果然深耕数年,早已偷偷挖好通道,又与定州的力量取得联系,现在,从漯山到定州都已经是他们的地界。想来那些皇族此前并没有暴露这些,希望借联盟的力量拿下永州,再从两地同时发力,夺取平洲和顺州。
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开战,煌煜的皇帝就亲自过来了。如今一败如斯,想必他们只能退守定州,以此为据,喘息图谋。
他抬头看着远处的漯山,心知这会是一场硬仗。
五天后,按照计划,煌煜部队突然出现在漯山底下,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山。
这个时候,赤西皇族其实刚拿下漯山不久,各项准备才刚刚就绪就看到煌煜战旗,几位皇子皇孙极快合谋之后,两人悄悄下山直奔定州而去,剩下的人摩拳擦掌,开始奔走迎战。
战鼓擂起,龙修和邢邺领兵从漯山西南面分两道进攻,没多久,西侧传来狼烟,宋衍也开始攻山了。
容旬紧紧跟在龙修和邢邺身后不远,领兵清除两侧山地上不断冒出来的敌人,箭矢和石块从山顶源源不断,缓慢的爬升过程中,煌煜士兵的尸体遍布山地。
龙修在刀枪剑雨中一马当先,时而发足狂奔,时而回首指挥,这样的举动让他频频与箭矢擦肩而过,直看得容旬心惊胆战。
突然,北面山脚涌出赤西军队,直奔煌煜山脚的人马而去,龙修看到赤西的精锐出来了,回首冲邢邺喊道:“带人回防!别让他们割离大部队!”
“是!”邢邺领命振臂一呼,山下部将响应,分出人马迎向敌军,邢邺转身往山下跑去,经过容旬时对他喊道:“容先生,掩护好陛下!”
容旬点了点头,往山上冲去,一抬头,却看到一个赤西士兵从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背后探出身来,将一把小弩对准了龙修,龙修正好背对着他,丝毫没有察觉。
容旬心里一惊,脱口大喊:“龙修!”同时将手上的剑狠狠射了出去,剑尚未至,弩已出,龙修听到惊呼拽过一个敌军向自己背后扔去,那弩却十分强势,同时穿过垫背的人和龙修的手臂,此时容旬的剑已至,那弩兵哼都没哼一声,一命呜呼。
容旬的目光掠过漫山遍野的弓箭,又略过那孤零零死去的弩兵,心里如雷在鼓,已经冲上去将龙修拖到一块石头底下,就要看他的伤口,龙修不待他看,撕下一条布料将自己上臂紧紧绑住,冲容旬一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喊我的名字。”
这样不顾场合的调笑,容旬却没有生气,盯着他看了一眼,抓过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的刀,直接冲了出去。
龙修一笑,也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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