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时左顾,但见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音声何噰噰,鹤鸣东西厢。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丈人且安坐,调丝方未央。”
“见笑、见笑……嘭!”黄立醉意熏熏的哼完一首小曲,便醉倒在了桌子上,不一会便鼾声四起。
五六个小弟早已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酒壶。
由于约好不准以元气逼出酒气,酒宴接近子时便是醉倒了一大片。
看了一眼脸蛋微红的子轩,以及旁边湿润的地面,沈追打趣道:“小兄弟好酒量。”
少年恼怒的打量了沈追周围,发现对方并没有耍赖,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哼,我不信你这么能喝,你肯定是偷偷的用了什么别的法子耍赖。”
沈追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铛~”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的少年似乎被激怒了,抱起一大坛子梅酒重重的放在桌上。
他挑衅的看着沈追道:“本公、公子不信喝不过你,接下来,咱们谁也不许耍滑头,敢不敢?”
“怕你不成?”沈追挑眉。
少年扫了一眼周围,站起身来,将剩余的酒坛全部收走。
“这里太吵了,咱们出去喝。”
说罢,也不等沈追答应,就出了房门。
沈追带了一对大号酒杯出来,跟着子轩来到房顶,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显得格外洁白。
子轩看也不看沈追递过来的酒杯,首先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两坛,直接拍开坛口,递给沈追一坛,说:“先来一坛!怎么样,敢不敢?”
沈追接过酒坛,轻轻一笑。他默不作声地倒了小半坛到酒杯里面,然后盯着夜空慢慢的抿了起来。
子轩直接抱着酒坛,一仰脖子,便消灭了小半。从未这样抱坛喝酒的少年有种意外的新鲜感。
又一仰头,便是大半坛酒下肚。他看着沈追这里,才喝了几口,充其量也就是半杯的份量。不由得露出胜利的笑容。
“算了,别说我欺负你,你慢慢的喝,我可以等,不用着急!”子轩豪气干云地说着。然后一抬首,再一抬首,第一坛酒就这样没了。
沈追眉头一挑,也被少年激起了斗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放到了一旁,也抱起坛子大口喝起来。
“这才像话。”子轩露出一丝笑容,尔后他挥了挥手,一排酒坛便出现在了两人身前。
两人你一坛我一坛的放开了喝,颇有点不把对方放倒不罢休的意味。
“嗝~~”一直喝到第七坛,始终比沈追快一坛的少年突然很不雅观的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沈追哈哈大笑,少年有些恼怒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似是想起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也没谁再提拼酒的事。
沈追看着天间明月,突然想起了义父沈山,不由得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一回头,却发现少年也停下了喝酒,双手托着下巴、眼神迷惘,似是比他更加忧愁。
“你也跟着叹什么气?”沈追觉得这少年的处境不会比自己更倒霉,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不在家中过年。”子轩叹了口气。
“家中长辈不知道你进苦卒营的事?”
“他们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沈追问道,这是他一直疑惑的事情,这少年身上没有罪孽,怎么来的这里?要知道,就算得罪了人,这苦卒营也不是说来就可来的。
“本公子手眼通天,区区苦卒营,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哈哈,小兄弟可真会开玩笑。”沈追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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