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山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却见明教众人之中,青衫蝰圣身为八大护教之一,尚且能在张真人手下过得百招不败,其余三人我是决计讨不到好处,唯有灵陀子看似最弱,此人医术虽高,当年却见死不救,想到此时,心下恚意横生。说道:“诸位英雄,大伙随我同上,击杀魔教妖人,为我中原武林同道报仇雪耻。”
话间早已擒剑在手,剑锋直指灵驼子而来,众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顿时场上一阵大乱,钟光耀等人本不欲相争,奈何群雄纷斫相至,数番出手,立时便有十数人刀剑落地,委顿于地。
一时嘲嚷喊杀之声四起,张维山突施急剑,暗中已使上催星绝尘三十式剑法,此剑山依衡山“云雾三十剑”演化而来,剑式纷繁变幻,虚实相合,灵驼子措不及防,好在他身巧灵捷,侧身一跃,却也避之不及,张维山剑锋擦肩而过,不料他招式巧转,横剑一扫,灵陀子急纵身后跃,左手衣袖已被他划过一道剑痕,鲜血直流,张维山一击得手,寸步不让。
见他剑招紧至,来势更猛,皆连躲避。郭襄见状,大喝一声“大家住手。”声音所含内力雄厚,高吭嘹亮,群雄闻言,心下皆是一怔,纷纷止住刀兵,齐刷刷朝她看来,随她目光瞅去,却见张维山与灵驼子兀自缠斗不休,他闻郭襄喝令,众人停戈,本欲收手,奈何分际之间,灵驼子抽出腰间两柄短刃,急攻来斗,一时刀光剑影,招式凭出。
原来灵陀子见他偷袭在先,兀自出招狠辣,只觉他道貌黯然,果是阴险狡毒之辈,义妹曾说此人便是杀我爱徒之凶,一时激忿填膺,即他有意相争,便要杀他为雨铃儿祭坟,不禁喝道:“张维山,还我徒弟命来。”
一时飘身跃起,使出晓风谷轻功身法,连出数招急攻,当年我身中盅针,痛不欲生,他反倒故弄玄需,拿我作耍,因而怀恨在心,见雨铃儿上山采药,暗生毒念:“他有意不让我活,我便杀了他至亲之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被他突然提及,不禁浑身一颤,连番退避,见他轻功伶俐,身形又微,实是捕不着来处,连连挥剑格挡,左突右闪之际竟无暇回击。
郭襄道:“灵陀子神医,你二人有何恩怨,看我薄面,且先止住刀兵。”灵陀子一惊,未料此人竟识得我名,眼下张维山已处下风,若不趁此杀之,雨铃儿的仇何日得报,却又充耳不闻,手上兵刃更是使得呼风连连,愈来愈快,边斗边道:“张维山,你有种别叫帮手,我们一对一决斗。”
不料一语止息,对方竟趁他气劲不纯之际,剑招嗖嗖而出,灵驼子纵身飘开,跃过其顶,脚尖一点,不偏不倚,正中其脊背之上,他虽身形身短小,腿间力道却是不俗,竟将一身长两倍之人,踢得向前踉跄跌了数步,直显狼狈不堪,明教众人一时尽皆喝采。
张维山转过身道:“灵大夫,雨铃儿之死实与在下无关,且听我向你道明。”他先前全凭衡山剑法精妙,加之又抢占先机,一时得手,此时对方已亮出兵刃,有所妨惫,自知内力轻功均是不敌,故意编篡谎言,扰乱对手心神,方便趁隙下手,闻他又道:“灵大夫刀法精妙,张维山有意讨教一番,雨铃儿之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见对手果然有所懈怠,他右手剑招挥出,左手却暗挟毒刺,灵驼子见他剑法果然精妙,止不住要听他所言,档格之际连身退跃,二人此番相隔一丈,岂料他左手暗器急出,却闻半空中一声砰然脆响,伴着星火四溢,张维山手中毒刺发至尺许便被人打落下来,他心下一惊,手腕间又觉一阵剧痛,所持长剑砰然坠地。
那毒刺极细,如此变故,除在场数名武功极强之人看得分晓,群雄大多不明其故,尽皆愕然,不料半空中忽然跃下一名少女,身姿飘逸,卓貌非凡。
无伤一见她,微笑道:“若男,你来啦。”见她一指竖在嘴前,抿嘴一笑,向东走了三步,矮下身来,拿出一块手巾,夹起一根细刺,高举在手,说道:“诸位英雄,大家看这是什么。”
此时日已过午,群雄见他手中一枚钢针在杲阳下闪闪发亮,光点夺目。若男又道:“此人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之极,竟暗施毒针,如此阴险歹毒之辈,怎配号令群雄。”
张维山心下一怔,怒道:“你一个小女孩,懂得什么武林之事,在此胡说什么,此人乃是魔教妖人,虽医术了得,只苦了各派英雄千里迢迢慕名前去,他却推托不治,害了多少人贻误疗程,客死他乡,对付这种魔教邪医,何需正道手段,再说比武之前,并无人说过不许使用暗器。”
一旁群雄见他一句一字说得振振有词,一时竟有人附和说道:“张代掌门说得不错。”张维山一见若男,便已认出她便是那日舟山码头“顺风客栈”让自个出丑的女子,自知不是对手,虽心下愕然,但见她年纪轻轻,众人怎知她有何能奈,当年那事做得隐密至极,并无人知得一丝一毫,想到此时,不觉心气坦然,若男心下一颤,只觉此人口若悬河,能言善辨,偏又厚颜无耻,若非他还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真想上前扇他两耳刮子,看来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维山只怕再生变故,急喝道:“大伙别理她,先杀了魔教妖人。”
群雄顿生哗变,若男本欲出手制止,却听郭襄说道:“大伙姑且住手,今日之事确实可疑,这位姑娘乃是当年五绝之首,老顽童周伯通之女,且听她把话说完,再下定夺不迟。”张维山闻言,一时有口莫辨,面色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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