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翼瞪了武超运一眼:“老武,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在这十里洋场为了钱没少干下些不太光彩的事。可是游击队他们要资金,是为了我们穷苦人翻身解放。刚才你们都不记得了,在这落魂阵中发生的事情,简直可怕到令人发指。我想说的是,这些黄金,这些宝物,真的不是你我可以吞占的。”
边上的金啸月似乎嗅到了某种气息,忙说道:“谁救我?这里面东西一半归他。”
武超运反而来气了,“去你妈的,你个金啸月,金老狗,真以为老子,以为我们这些兄弟会像你一样,为了钱可以背叛老大吗?”
武超运一脚就踢在了金啸月的肚子上。
金啸月这些年来,哪受过这样的对待,差点没晕死过去,疼得直唉唉。
“金旺,找块布头还是什么东西,塞满他的嘴!”武超运说道,“一切听你的,老大。”
“现在几点了?”严翼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这家伙手上有手表!”武超运看了看金啸月手上的表道:“凌晨两点半了。”
严翼道:“先不要塞嘴了,让这金司令再发挥点作用吧!让他再喊喊话。”
……
凌晨五点,一艘船驶进了长江江北解放区的防线内,船上载着三口沉甸甸的乌木大棺,这是十六铺码头连夜搬运上船的。
刚才八个人抬不起来的棺木,现在居然轻了许多,但依然沉重无比。
严翼站在船头,见追他船的敌船已经远离,不敢靠近,便示意停船。
严翼从船上放下救生艇,把金啸月松了绑道:
“金司令,本来呢……如果把你劫给沪江纵队,真是大功一件,不过我答应你安全后会放了你,那就此别过了。
这边是上游,你的部队在下游,顺流飘应当就会遇上,要是漂过了到东海,连去东海岛的船票都可以了。你要想划船也可以,恕我不送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钱柄钱道长真不是我们游击队的,但城隍爷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道长偷他的香火还会截他想要的女鬼,现在是真心讨厌道长。你没看到,他气得都炸了。
城隍爷说了除非你们两个中谁死了,不再是用离魂术而是亲自下去见他解释解释。不然,他就谁都不见,谁都不保。这些黄金宝物,城隍爷要了,说算是钱道长给他的补偿。话我带到了,后会有期的话,小心你项上人头。”
严翼示意开船,只留下一脸惊恐的金啸月和一叶扁舟在这滚滚长江的江心。
严翼在船头再唱起《单刀赴会》:“恰怎生闹吵吵三军列?有谁人把谁挡拦者?挡着俺啊,只教你剑下身亡,目前见血。恁便有张仪口,蒯通舌,哪里去闪遮。”
船上的众兄弟,也都是听得哈哈大笑。
爽朗笑声在这夜色中的长江口回荡!
朗朗乾坤满清气,皎皎明月悬大江。
……
这金啸月也算是运气不错,被巡江的上海江防船只发现了他,在挨了一顿打后才确认了他真的是沪江警备区中将司令金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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