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依然传来嘣嘣嘣!的,用力摔人的声音。
九叔问道:“怎么回事?”
严翼道:“我身上有护体金符,但是只能挡住一次,得尽快想办法。”
严翼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地向四周和头底观看着。
难道是头顶这盏灯?
难道是得躲在白脸城隍的桌案下?
难道是要躺进棺材里面?
对吗?对吗?
还是?
哪里?哪里?到底是哪里?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
沙……沙沙……沙……沙沙……
纸人的声音又再靠近了。
严翼和九叔对看了看,九叔的眼中已经满是恐惧。
纸人的两个头又探进来了,一个被打烂的愁眉苦脸,一个依然笑逐颜开。
严翼想到了什么。
大跨步急奔,拉着九叔的手就跑。
直直地,冲撞向了留声机放弃的墙角。
九叔大呼道:“小德仔!你这是做什么?!”
九叔以为严翼所附身的赵德华也是失心疯,想要一头撞死。
两个纸人已然同时追到九叔的身后,手就要抓到九叔的臂了!
严翼并没有撞墙而脑碎塗墙,
竟然?
一头撞进了一片虚无。
九叔也被拉了进去。
两个纸人在九叔冲入墙后,
用手捂着耳朵,人脸变成了一种如同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画作《呐喊》一样的表情。
一个纸手还在,一个烧成了灰,如果会出声,两纸人应当正在发出超高分贝的尖叫声。
不一会儿,两纸人迅速地退了出去,又守在了内库门口,摇曳摇曳。
内库的灯‘啪’一声熄灭了。
里面又传来了隐隐的,不停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
内库,又恢复成了严翼他们刚来时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具尸体,送做堆的烂肉、白骨。
……
严翼和陆九,两人眼前一闪,终于看见了灯光,应当不在十六铺码头仓库了。
九叔忙道:“小德仔,你怎么知道那个角是生门?”
严翼也是吓得够呛,缓了口气说道:“两个纸人上一次进去的时候,你站在留声机边,纸人明明看见你了,故意从你的上方绕过去抓已经晕死的陈金旺,可见你站的地方必定有什么蹊跷。”
严翼用手甩了甩汗,继续说道:“你刚才说,这种用八门金锁的阵法,要破解,必须找到生门。而老伍翻了唱片,翻了生门,但生门却并不一定转到了别的地方,而是仍在那儿,只是封成了死门。设这个阵法的妖人,之所以用了台留声机在那儿,除了要制造恐怖气氛,应当更重要的是,体现在‘声’上,生门声门,生命之门、声音之门,谷声不死,生生不息啊!”
“想不到小德仔你居然能想通这么多,在那一会儿时间。”
九叔佩服不已,只是他并不知道想通这些的其实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赵德华。
“只是这是哪里?我以为我们出了生门后,会是在仓库外面的。”
严翼眼见眼前的灯红酒绿的大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像刚才的纸人一般,脸上涂着极红的一大堆的粉,面无表情。
不过,这些纸人好像并没有攻击性,不然,严翼和陆九真不知道要怎么死了。
“好像是外滩?”
九叔往周围看了看。
只是头上的霓虹灯招牌怎么都是反字的?
见多识广的九叔道:“不好!我俩难道进了城隍府界了。”
传说中的城隍界在阴间,与阳间人界是一个镜像般的存在。
而实际上严翼和陆九冲过的并不是‘落魂阵’的生门,而是‘休门’。
休门,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门,利见贵上不利行刑断狱。
生门逃生,休门无休!
严翼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一个更糟糕的死循环,又问起自己:“现在怎么办?”
在这次任务中,严翼不停地问怎么办,他总是在不断地,用一个大错误掩盖一个小错误一般。
怎么办?……不能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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