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过自己很了不起,相比于公主殿下,在下确实不值一提。”
纪凡则脸色仍旧平静,微笑不变,道:“出来历练前,有一位药谷的朋友曾告诫过我,说天下能人无数,真正的天才有很多,切不可太过自负。对了,我那位朋友兴许你们也认识,她是药谷的弟子,名叫黎采禾。”
“黎采禾?”
“黎采禾是你朋友?”
乔兴邦与乔云儿皆是惊讶无比,他们当然知道也见过黎采禾,更清楚黎采禾是药谷谷主的传人。
若是论起身份的尊贵程度,他们纵是王子公主,比起黎采禾来也差了很多。
若是论起修炼天资,他们与黎采禾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虽然他们也很优秀。
他们都不敢说自己是黎采禾的朋友,黎采禾也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朋友,可眼前这人却自称是黎采禾的朋友,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时,这对兄妹忽然觉得,方才此人之言听起来很谦逊,却明显也有针锋相对的意味。
“来,平凡兄,我们再饮一杯。”
乔兴邦举杯,缓解了房间里的尴尬气氛。
饮下一杯后,他还笑着补充道:“众所周知,我们妙香王室与药谷关系非同一般,平凡兄既是药谷执事,又是采禾姑娘的朋友,当然也是我们妙香王室的朋友,今日有缘相聚于此,定要多饮几杯!”
之后,乔兴邦再也未提邀请纪凡加入妙香王室之事,只是与纪凡饮酒。
饮酒之际,他倒是问过纪凡的师傅,不过纪凡的回答一直很含糊,他也不好深究。
乔兴邦与乔云儿都觉得,纪凡的闪烁其词,不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既然是闲聊,乔兴邦自然也会问及纪凡以后的打算,纪凡则说自己只想多游历。
在酒宴进行到临近尾声时,纪凡忽然问道:“王子殿下,是否知道陶公明之事?”
“陶公明?”
乔兴邦想了想,道:“平凡兄所指之人,是不是当年触犯律法被处斩那位王国的执法大员?”
“正是。”
纪凡点了点头,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想弄清楚陶语嫣是否说谎了。
“对那人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他被处斩时,我还年幼,对于他的事情,我只是在案卷里看到的。”
乔兴邦顿了顿后,又道:“在这件事情上,当时刚刚即位不久的父王,对政事的处置并不算熟练与精细,所以听信了小人谗言,才将他处以极刑,实际上他是被奸人陷害。”
在陶公明的事情上,妙香国王虽处置失当,不过纪凡其实也挺佩服妙香王国的,因为这个国王敢于正视自己的错误,还敢于将自己的错误公布出来,并没有为了自身的名誉就去刻意隐瞒真相。
“那殿下可知道,陶公明除了一个儿子外,还生有一个女儿?”
纪凡再问道。
“这个倒是真不知。”
乔兴邦摇头道:“我只知道父王当年顾及陶公明对王国有不少功劳,所以没有斩杀他的儿子,在意识到此案的诸多疑点后,父王仔细调查了一番,最终恢复了他的声名,还为他儿子谋了一个不错的官职。”
“哦?”
纪凡眼睛一亮,问道:“陶公明的儿子应该还在人世吧?”
“嗯,还在,目前在王城律法司任职。”
乔兴邦先点头,又问道:“平凡兄与陶公明有渊源吗?”
“没有什么渊源,只是认识一个姑娘,她自称是陶公明的女儿。”
纪凡沉吟片刻,又道:“日后说不得会往妙香王城走一遭,领略王城的风光,据说妙香王城很是美丽。”
“哈哈,欢迎欢迎。”
乔兴邦客气地道:“届时,平凡兄可一定要知会一声,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一定。”
人家如此盛情,纪凡当然不好直接说不。
四人当下结束酒宴,出了包厢,待得乔兴邦结了账,便带着乔云儿与那位一言不发的老妇人离开了酒楼,显然他们三人并不住在这个不算多么高档的小酒楼。
出了酒楼,乔兴邦三人便坐进了一辆豪奢的马车里。
“王兄,我觉得那厮就是在吹嘘,黎采禾何等身份,岂会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待得马车开始行进,乔云儿满是质疑地道:“若他是黎采禾的朋友,也不会为两粒星丹而发愁了,全天下就数药谷的星丹最多最全。”
“倒也未必。”
乔兴邦的手指在座位扶手上轻轻敲了敲,道:“采禾姑娘虽然朋友极少,不过她素来率性而为,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可能。”
“容姨,你觉得呢?”
乔云儿又看向了前面坐着的老妇人。
“此子身上气息古怪,我还感受到了他有星魂波动,想必是觉醒了星魂的天才人物,修炼资质并不比你们差。”
被称作容姨的老妇人不疾不徐地道:“他若是真有一个师傅,怕也不是多么高明之辈,不然的话,此子在这个年龄,修为不会比你们差这么多。”
“竟也觉醒了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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