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救沈疏楼。”
本以为易凉要写什么,谁知道只让她写了这六个字。
易凉眼睛盯着她写得字,清亮透澈的眸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惊喜,还有疑惑。
他盯着那六个大字瞅了很久,顾卿颜见他失神,忍不住想开口提醒时,易凉开口了,“在落款出画只狐狸头像。”
“画狐狸头像?”顾卿颜转眸不解的问道,“什么样的狐狸头像?”
“就令牌上的那只狐狸头像。”
顾卿颜低头想了想,“既然落款出只画狐狸头像,这信谁写都可以,为什么非得要我来写。”
易凉望着她的侧颜及眸中的疑惑,沉默不语。
余邪脾气古怪,即便他们是同门,易凉也无把握说动余邪出手救人。
这世上,除了楼主,无人能使唤得了他。
而楼主的信物就是带有狐狸头像的玄铁令牌。
余邪只要看到落款的狐狸头像就绝对不会拒绝的。
可是这些,他不知该如何跟她说明。
现在的她,明显忘记了许多事情。
忘了他,忘了余邪,更忘了她自己的身份。
易凉敛了敛思绪,避重就轻道,“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
易凉不愿意说,顾卿颜也不再追问,感激的说,“谢谢。”
“等我的消息。”
易凉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足下一拧,身子一跃,整个人从凝心阁内跃了出去。
他就像一阵风一样无影无踪的消失在黑夜里。
顾卿颜走过去关上窗,有了易凉的帮忙,她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两日后,符城。
今天是沈疏楼中毒的第七日,也是他最后的期限了。
这些天,上官瑜和卞显成把城里的大夫都来一一给沈疏楼把脉,个个都摇着头说无能无力。
现在已是申时,赵大夫说了,如果在酉时前未能解了将军的毒,将军必死无疑。
上官瑜和卞显成就站在床前,两人心情异常沉重。
沈疏楼作为上官瑜的至交好友,亦是卞显成敬重的将军,更是帝都那个惊艳众人的温润公子,此刻离死亡越来越近,两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上官将军,将军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的生命了……”
卞显成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想到沈疏楼剩下不到两个时辰的生命,他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如果可以,他宁可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一命换将军一命。
而作为沈疏楼至交好友的上官瑜,又何尝不是如此。
比起卞显成来,上官瑜沉重的心更多了份复杂。
疏楼兄,我真希望你只是帝都那个挥毫泼墨,寄情山水的温润公子,而不是战场上那个挥剑杀人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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