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萧弃拒绝,寂凡便随手将手中的念珠向空中一抛,那淡黄色的古韵念珠发出柔和的光晕,缓缓飘浮于萧弃面前。
萧弃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上首的纪长恭,眼中询问的意味不言而喻。
纪长恭浅浅一笑,捻须点头道:“既然是长辈所赐,你就收下吧!”
“那晚辈谢过前辈厚爱了!”说着,萧弃恭身接过念珠手环,待握入手中只觉温润如玉、光滑细腻,此念珠看似普普但古韵深藏,还有一股醇厚的檀香侵入心脾,似有一股神秘力量直透心田,不觉间使得心神平静祥和!见此宝不凡,萧弃眼中涌出一股喜意。
萧弃的师兄师姐虽然羡慕,但更多的是替这位小师弟高兴。
寂凡见萧弃眼中透出的喜爱之情,微笑地点点头,一双慈祥温润的眸子划过隐晦的别样意味,侧头看向纪长恭,面上带了许离愁,淡笑道:“纪兄!某该走了!在外游历许久,是该回去看看了!”说到此眼中易露出许些怀念之色。
“是否吾有招待不周之处?几十年不见!何不多住些时日!与此你我谈经论道岂不畅快!”纪长恭面上一急,连忙道。
寂凡笑着一摆手,道:“纪兄哪里话!近些日我们论述大道奥妙小到谈天说地,当真收获颇丰,好不快活!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唉!你我相交近千年!又何出此话啊?”
“罢了!老友既然去意已决,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纪长恭长叹道,面上不由露出一抹落莫。
“我们因缘结识当以因缘际会!哈哈!去矣!”说话间声音渐行渐远,寂凡已化作一道光华掠出殿外倏然而逝!
纪长恭长叹一口气,背过身去,长袖一挥。
萧弃等一众弟子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无耐退出玄阳殿,之后萧弃与几位师兄师姐一路闲聊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继续他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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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某庭院中的一间古朴雅致的书房内,一位剑眉星目、俊朗不凡的青年手持一本古籍在认真翻阅,双目随着字里行间不时露出沉思之色,此番模样尤为温文儒雅,带了一股书生气。
突然间房内忽明忽暗,书桌上的烛火摇拽不定,似随时都将熄灭,儒雅男子眉宇间露出不悦之色,随将手中的古籍扔在桌面上,淡淡道:“区区一只小鬼,敢在我霍亦辰面前撒野,不怕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这时书房内微微的阴风忽地散去,一道青色微光一亮,显出一位面色灰白的鬼灵跪在霍亦辰的面前,悲呼道:“我冤啊!霍师兄!您贵为戒律堂首座之子,平日里公正严明,这次可一定要为师弟做主啊!”
“好了!”
霍亦辰不耐烦地出口打断道,轻抚了一下额头,缓声问道:“你是我纯阳宗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又是谁害得你落得如此下场?”
“师弟赵炎,半年前侥幸添为入门弟子!就在七日前,师弟因得罪一位不明身份的怪人,当夜就被莫名害死!请霍师兄为师弟主持公道!”说着连连扣头,只是其眼中所噙的阴邪怨毒之色深藏眼底深处,不为人所见。
霍亦辰眉头一扬,双眼微微眯起,叱喝道:“你在消遣霍某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赵炎一脸惊惧,吓得结巴道:“不、不、不是!师弟谨知道此人近期一段时日打扫藏经阁,起码、起码两三个月是有的,霍师兄只要稍做打听,便一定能知晓此人的身份!”
霍亦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赵炎近前,目光淡然如一泓幽潭,平静道:“以你生前阴神初成,就算身殒修为也不会在短短七日内彻底消弥溃散!你想踏入鬼修之列?”
“不!不是这样的!师弟只是心存不甘,想讨个公道!”赵炎哆嗦地辨道。
霍亦辰面露一丝冷笑,道:“公道!为何在此期间,你一不投胎,二不找师门尊长禀明来由,偏偏找上本公子述口鸣冤!你是借我身后的关系保全你?从此你就可以借着纯阳宗的名号做一个祸害苍生的鬼修?你打得好算盘!”说到最后,一声厉喝犹若一声炸雷。
赵炎一听便知不好,青色光晕闪烁。
霍亦辰眸中厉色大作,疾声冷喝道:“想逃!晚了!”
顷刻间房中赤色光芒大放,一座烘炉陡然便将赵炎罩入炉中,并愈来愈小,烘炉中的焰火就越炙烈。
“啊!饶命!饶……”声音在十几息中渐渐停息,赵炎从此身死魂消。
霍亦辰见此,便收回念力回归阴神,烘炉瞬间溃散,似化作了火烧云,不过很快赤色“雾气”便点点消散。
与此霍亦辰喃喃自语,带着淡淡的嘲讽,道:“打扫藏经阁的那位我岂能不知!他也是你一个小小普通弟子能得罪的?啍!不知死活!”
说完,霍亦辰又回到座椅上,拿起书桌上的古籍,又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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