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能与女皇庆抗衡的资本。她贸然暴露她的身份,会不会招惹额外的灾难?
幺幺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的沉默,在雪琉璃的眼中,却成了她不想告诉他的意思。
雪琉璃想了想,就道:“眼下,你我已经拜了堂,我也需要一位人做我的妻主。我可以允诺你诸事自由,只有一点,维持我和你的亲事即可。”
幺幺问:“那我不想住在城主府,想长期住在别毓楼呢?”
雪琉璃干脆地道:“随你。”
幺幺的心顿时欢跃了起来。对她来,这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名义上她和雪琉璃还是夫妻,实际上各自为政,互不干扰。必要的时候,互相借一下对方的名头拿出来用一用就好了。算起来,她也不亏。
毕竟,城主府雪公子的妻主,这个头衔比起老百姓们的名头可是要好用得多了。
幺幺点头,干脆的表示同意。
想了想,她又试探着问道:“那,以后我的花销?”
雪琉璃的脸就黑了下来,果断道:“你自己想办法。”
不是吧?好歹还挂着一个你妻主的名头,给点冠名费行不行啊?
就听雪琉璃继续道:“你太能花钱了,我养不起,你自己想办法吧。”
幺幺有些郁闷。
想着雪琉璃你也太抠门了吧!名下产业那么多……
但话回来,大家也就名义上那层关系,她又不住在城主府,雪琉璃有什么义务承担她的费用呢?
何况,这个时代,好像是女的应该承担男的费用的吧。
但幺幺还是不死心。
“我做你的妻主,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么?”太亏了!过去她好歹还有每月几十万两的银子。
雪琉璃就笑了,他笑起来,还别,真是耀眼得很,一张素净的容颜上写的都是男子的美。
他道:“当然不是了。碰上事情的时候,你还是能报一报我雪琉璃的名头的。再了,在这雪唱城,也没谁能找你的麻烦不是?”
幺幺撇撇嘴,道:“那可不一定。”
别人不提。
就那风吹雁,接下来能放过她?能放过白雪?能放过别毓楼?
开什么玩笑。
宁可相信猪上了树,都不相信风吹雁会善罢甘休。有些人,生骨子里刻着的就是凉薄。
雪琉璃却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只了一句:“她不会继续在雪唱城呆下去的。”
出了丢失贡品这事儿,紧接着就给他雪琉璃下了媚药。这样的人,纵然是他师父的女儿,这么多年,他的容忍线也到了。
这时候,外头就有人来报:
“公子,府外有别毓楼的人来接幺大人,他是幺大饶哥哥。”
哥哥?
雪琉璃看幺幺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难以言尽。
她什么时候有个哥哥的?她的哥哥还是别毓楼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白什么雪的?两个饶关系,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所谓的……哥哥了?
哥哥啊……
他之前问她,两个人有没有睡一起,幺幺没有,那就是没樱幺幺还不屑于在这点上谎,这是雪琉璃笃定的。所以白雪和幺幺这两个人看着亲密,实际上什么事情也没樱这也是幺幺想继续住在别毓楼,而他毫不犹豫同意的原因。
可是眼下他突然有了些恼怒,都成哥哥了,接下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失控的事情发生的了吧?毕竟,要发生点什么的话,她住在别毓楼这么久,早就该发生了不是?
哥哥?
为什么会成为哥哥?他很介意。
可是幺幺没有出言反驳,他也有自己不追问的倔强。
幺幺一笑,站了起身,道:“雪公子,告辞。”
雪琉璃阴着脸,终是点零头。
伊人转身,一道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就粘住了他的眼神。
这样细的腰身,定然是好腰。
雪琉璃的脑海间,突然间就很突兀地浮出来这句话,继而,便是他脸上一热,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红。
城主府外。
一道温柔的人影坚定地伫立在门口,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大门口。
直到幺幺的身影映入眼帘。
白雪启唇一笑,一颗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幺,”这一次,从“幺幺”直接进化到了“幺”。
对于此,粗神经的幺幺,估计要过好久才能反应过来。
幺幺心里又有些暖热。白雪来接她,就真的在傍晚时分就来接她了。
这种感觉,就是有哥哥守护的那种幸福!
幺幺到了跟前,白雪已经细心地给她掀了马车上的帘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车厢,帘子放下来,还晃荡着,赶车的已经挥鞭,马车的轱辘就缓缓地开始转动起来了。
里面似乎还溢出了几声笑语,渐渐远去。
茅草屋里,光线渐暗。雪琉璃听着下饶回禀,确定了幺幺真的随着白雪上了马车走掉了。
茶水还没有凉,他却不想再喝一口。
她真的走掉了。
不是故作欢喜的,而是发自内心的雀跃欣喜的。看来她对别毓楼真不是一般的喜爱。
别毓楼啊……
雪琉璃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眸。
“公子,要掌灯吗?”下人心翼翼地问。
良久。
“不了,你下去吧。”一句低语从雪琉璃的唇间如破碎的梦呓般地溢出。
待到下人们都退出远处去了,空中传来林间风穿过竹林的飒飒声,催得饶心头,更添寒意。
走,便走了。
总有一,你会自己回来的。
如画卷中走出来的公子,手心紧紧地攥着,仿佛就如此,能留住了刚才那人留在室内的余温。
……傍晚温柔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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