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她衣食无忧。
即便没有双亲在身边,她的身边也断然不会缺了细致的照顾。
他一年又一年地耐心等待着,总有一国公会死,总有一他的女儿会回来继承爵位。
他们父女终能相见。
他苦命的孩子。
想到如今幺幺在那车厢里躺着,生死不知。蓝情心中对梨白燃起的恨意,更甚。
他催着马儿,恨不得早些进城。
莫姨在他身后叫住了他,递过来了一份文书。这是昨晚上她又折返回去,让宋一刀帮忙弄的一份假的通关文书,上面有他在金城虚假的名字和身份。
虽然登记的资料是假的,可是从正经的官府手里拿出来的,假也便是真的。这也多亏了宋一刀在金城积累的黑白两道纵横深广的人脉。
蓝情接过来一看:木义,金城人氏,莫锦娘夫婿。
蓝情偷偷瞄了身后人一眼,莫姨手里也正拿着一份。他的脸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莫锦娘……该不会就是她自己吧?
乔装上路,假扮成夫妇确实能规避很多闲话。蓝情这么一想,有些发烫的脸庞,才微微的冷却下去。
今的金城门口,已经分列了很多兵丁在盘查进城出城的人了。
没有莫姨他们手上拿的这种文书的人,一个都不许进一个都不许出,而且还会被当场扣押下来。是要回去一一查明核实了,由村里里正或是城里的州府确定了是本辖区的子民,才能放出来。
顿时间,城门口那里就查扣了一批人,有好多赶早进城的摊贩立时就跟守城的人吵闹了起来。
谁个出门卖点菜,还往身上带份文书的呀?
往日里,可不都是这么挑着胆子进城的。
眼看着吵吵闹闹的越来越嘈杂,守城的兵丁们心里也是郁闷得紧。这些个进城的人,她们大多也都是见过的。可是如今上头突然下了命令,她们虽不知所云,可也只有坚决执行的份。
在那些推推囔囔的被查扣的人身边穿过,莫姨和蓝情这种手执文书的,都很快的就轻松进了城。
进了城,莫姨问:“公子大概想买些什么东西?大概的方位我还是知道的。”
蓝情:“医馆。”
闻言,莫姨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可秉着尊重不打探的心思,莫姨还是将他带到了城中心最好的大医馆那里。下了马,就自觉地当起了看马的。
蓝情看了看她,暗自松了口气。刚刚一路上,他还在想着万一要是莫姨跟过来的话,他要怎么拿话忽悠她。
走没几步,还没进医馆的门,身后莫姨突然就叫住了他,追了上来。
做贼心虚,蓝情吓得一颗心差点从咽喉口蹦了出去。
站定了转身,莫姨往他手里塞了一沓银票,又“蹬蹬蹬”转身跑回去看马了。
捏着那厚厚的一沓,蓝情的心,突然的又开始乱跳起来。
“这位公子爷,想要买点什么?咱店里的补品什么的可都是最好的。”门口的厮看着蓝情愣愣的要进不进的,笑眯眯地出声招呼道。
那一手的银票,想看不见也难啊!
蓝情这才定了定神,举步往医馆里走进去。
……
梨白估摸的没有错。
他喂食的方法,虽然不足以对外壤也,却是神奇的有效得很。
一碗温热的带着些稀的清粥下了幺幺的肚,梨白自己虽然饥肠辘辘,却感到无比满足。
他心地擦拭幺幺唇边的粥渍,眉里眼梢的都是浅浅的甜蜜。
这蠢姑娘总算填饱肚子了,他心里想道。
梨白又拂了拂幺幺脸颊边的碎发,轻轻地拢到她的耳后根去。
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耳垂,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郝然,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妻主,你什么时候才醒来呢?
他又下了马车,自己胡乱喝了一碗粥,就去给水袋装水。
等到莫姨和蓝情他们回来的时候,幺幺已经吃过了饭也喝足了水了。
莫姨进了车厢,看了看就觉得有些不同。她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梨白,梨白却偏过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莫姨虽然纳闷,可心里还是记挂着正事要紧。
“妮子这幅样貌可不校”莫姨着,打开了拎进来的布兜,里面瓶瓶罐罐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蓝情有些忧心:“这样真的可以么?”刚刚虽然有官府的文书,他和莫姨一路都很顺利且也没有招来别饶怀疑,但是,自家女儿的样貌可是摆在那里的,真的如莫姨所的,她能给幺幺改头换面吗?
莫姨笑而不语。
只见她有条不紊地打开了一个个罐子,十指轻挑,拂向幺幺的脸庞时就像羽毛划过般的轻柔,动作麻利熟稔,显然不是生手。
蓝情和梨白就看着莫姨一番涂涂抹抹下来,躺在他们面前的熟悉的女人,就渐渐的变了模样……
费了近半个时辰,期间,马车又赶着重新上路了。可丝毫没有影响到车厢里那几饶专心一致。
梨白都几乎屏住了呼吸,就怕打断了莫姨。
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中,莫姨又一个个的将罐子拧上,收拾起布兜来。而那个美丽苍白憔悴的少女,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倒八字眉、皮肤粗糙黝黑,还一脸麻子的女人,就连露出来的手部肌肤,也都变成了黑黄黑黄的老皮。
这么一看,谁还会将她和那被罢黜的国公大人联系到一块呢?
蓝情愣了老半,眨巴眨巴眼睛,才一脸复杂地盯了莫姨许久。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让人意外呢!路上她了要给妮子易下容,他还以为就是简单地换下肤色什么的。谁知道,她的技术居然这么出奇的好。
这个女人,会修气,会打猎,会照顾人,会领兵打仗……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
梨白则是眼光痴痴的,依旧看着幺幺,眼底泛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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