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听到君涯揭自己老底,长琴师兄猛然清醒过来,断然反驳道:“我那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无论是音律之道还是武道,首先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我这是在磨炼自己的琴心,不知道不要乱讲”
长琴师兄努力的找着借口,试图挽回自己作为师兄的威严,态度十分坚决。君涯无所谓的一笑,俯身凑近燕寻的耳边小声道:“长琴师兄也是要颜面的,那天夫子呵斥他我都听到了,他自己死不承认罢了。”
“君小八你又说什么呢”长琴师兄停下轮椅,一双凤眸怒视着君涯。
君涯笑着扫了扫袖袍,也随着停下脚步,直起身:“没什么,我就是给小师弟讲一些待会拜师注意的事项,免得他触了什么禁忌。”
长琴师兄想了想,赞许的点了点头,神色也带上了几分凝重:“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小师弟行动不便,礼当一切从简,但有些事项还是不得不注意,否则老师会不满的。”
想了想,又继续推着燕寻在稷下学宫的车道上慢慢行走,不顾两旁窃窃耳语的宽袍学子,沉声嘱咐道:“稷下学宫为当年始皇帝所建,列袭宫廷,所以极为看重礼。夫子当年也是从学宫里走出来的,即便夫子对于礼虽不似那帮老学究一般苛责,但也不至于视礼如无物。这叩拜之礼是免不了的,待你叩拜之后还要奉茶,这个茶……”
长琴师兄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的注意事项,路过学宫匆忙赶课的学子,路过一丛盛放的木槿,又在淙淙涓流的溪畔拐了个弯,来到了一堵高大的石壁前。
石壁宽广高耸,峭壁上的矮松摇摇晃晃,茵绿的藤蔓密密的垂下,甚至还开放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到了。”长琴师兄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的石壁道:“前面就到后山了,记得为兄跟你说过的话,别惹得老师生气。”
“等等,小师弟你今年多大还未及冠吧”君师兄突然出言打断长琴师兄的话,看到燕寻轻轻摇了摇头,对着长琴师兄轻叹了一声:“长琴师兄,你怎的偏偏这件事忘交代了”
“啊”长琴师兄一拍脑门,大叫了一声:“光顾着交代注意事项了,夫子让我们询问燕师弟的事情险些忘记了”
“夫子,问我事情”
燕寻一头雾水。
君师兄笑着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夫子号称学贯百家,所教弟子自然也就是有教无类,学什么的都有。所以每一个门下弟子入门前,都要选择一门学问作为安心立命之本,你比较擅长哪一家”
“擅长”燕寻想了想并未马上回答,反而问道:“几位师兄选择的都不一样么”
长琴师兄得意洋洋的点点头:“那是自然,夫子八徒所学当然尽不相同大师兄念心禅,二师兄奉纵横,三师兄恪阴阳,四师兄通兵甲,五师兄习墨学,你六师兄我痴于乐理,你七师兄学了医术,君小八就比较普通了,喜欢儒家。”
君师兄笑笑,也不计较,反而温声对燕寻劝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咱们再去见夫子。”
“不用了。”
燕寻轻轻的阖上了片刻眼眸,再度睁开时,迷茫与不安通通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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