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进门之后,便在床边坐下了。
还未等大夫开口,阿桃又熟练地扒开了小刀的裤子。
那郎中咳嗽了一声:“姑娘,你这套动作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啊。不过你先别急好吗,可否把那暗器拿来让我看看再说?”
阿桃哦了一声,就把小刀晾在了那里,转身从床头拿来了昨日拔出的两根钢针。
那郎中拿着观摩了片刻,脸色确实越来越难看:“姑娘,在下学艺不精,这毒解不了。”
“大夫,你莫不是惧怕那谢不逊?”阿桃开门见山地问道。
“既然姑娘猜到了,在下也不隐瞒了。这谢长老的毒,我一是不敢解,二也没把握能解。他这毒针上喂的可不单单是虎头蜂的毒,不知道他的配方,我胡乱下药,怕是会加重小兄弟的病情。而且,若是他得知了此事,我在这登封城就呆不下去了。”
那郎中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阿桃忙闪身拦在了他跟前:“大夫,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是你这么甩手走开了,我怕你在这里依然呆不下去。我嵩山剑派虽说比不上万剑庄,但他一个小小的分部,我们嵩山剑派也不曾看在眼里。”
那郎中犹豫了一阵,看阿桃眼神冰冷,却又态度坚决。
他心知自己别无选择,便叹了口气:“也罢,既然被这麻烦缠上了,左右是个死,我就当行善积德了吧。只是,若是在下学医不精,小兄弟有了什么闪失,还请姑娘你莫要怪罪。”
“那自是不会,大夫大胆用药便是了,什么后果,我们都自行承担。”阿桃答道。
“自行承担,阿桃啊,这可不是你的屁股啊,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松。”小刀心里叫苦不迭,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阿桃也是为他好。
那郎中反复观察了小刀的伤口,从药箱里取了几粒药丸出来,研磨成了粉末,伴在一起搅匀了。这才吩咐阿桃挑开小刀的伤口。
阿桃倒是一点也不手软,拿着匕首“呲呲”两声,又给小刀划了两道口子。
小刀一边含着热泪,一边在心里跟阿桃算着旧账:“四刀了,我早晚要还回来的,你给我等着!嗷嗷……”
那大夫的药粉撒上之后,一股清凉之意立即从伤口蔓延开来,小刀终于从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的疼痛之中缓解了出来。
想是这蜂毒并不难解,那郎中只是忌惮谢不逊罢了。这更是从侧面说明了谢不逊本人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大好,否则也不会让人如此忌惮。
阿桃看小刀舒爽的神情,也猜到这次八成是用对药了,便从闺房取了一锭银子交给了那郎中,又吩咐两名弟子把他送下山去了。
那郎中告别了两名弟子,刚走下了太室山不久,就被人拦了去路。
他心下一慌,扭头就要往后跑去。哪知一头撞到了一个大汉怀里,那大汉嘿嘿一笑:“张大夫,这么巧啊,怎么在这里遇到了?”
这大汉便是那谢不逊了,原来昨日小刀逃脱后,他便安排了手下,盯着城内的几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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