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吃过了饭,天已经全黑了,王石对马龙说:“孩子,师傅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等我办完了事情就来接你。”
“师傅!你要办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啊。”
“师傅要办的事情你帮不上忙,这你就不要多问了。”王石说完话起身站起来,带着马龙,就奔了御史大夫易中云府上,到了门首,王石先上去敲门,门子出来:“哟!是你呀,来找陈学究的吧。”这宋朝的时候,管教书的老师叫做,学究。门子因为王石旁晚的时候送陈家圆回来见过,看见王石这会儿又来了,肯定是来找陈学究的。
“正是来寻陈学究的,麻烦大哥帮忙去通报一声。”王石拱手道。
“好呢,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叫去。”门子说完转身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门子和陈家圆一同出来了。陈家圆走出门来:“王兄,快里边请,哟!你身后这小孩是谁家的呀。”
王石道:“一言难尽,里边说话。”王石跟着陈家圆,带着马龙,三人进了府里,来到陈家圆住的屋里,二人落了坐,马龙就站在一边。王石道:“这孩子是我新收的徒弟,因我还要去办事,这我不说你也知道。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这孩子就跟着你,你就教他读书识字。若是我顺利的把事情办完了,然后就带着孩子隐居深山去。”
“王兄!你就放心,孩子暂时我帮你看着,别说那不吉利的话。”二人寒暄了几句,王石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听见街上更鼓响,已经打了二更。告辞了陈家圆,又嘱咐马龙要听话。
然后一路奔着黄府而来,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来到黄府,不从正门进,先摸到后面,直走到北门外。一个纵身飞上墙头,此时天空中依然浓云密布,没有月光,王石站在墙头往下看了看,只见左右两边屋檐下都挂着灯笼,有些亮光,随即飞身而下飘然落在门边,右手边一个小屋,看样子是门子住的地方,偷眼来门缝往里看,却见桌子上放了一碗油灯,旁边有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有些花白,瘦瘦的个子,此时正熏熏睡去。也不去管他,迈步往里走,刚行了两步,就看见有一个人打着灯笼往这边来了。王石赶紧往后躲,伏在门房后边,仔细看这提灯笼的人,直走到左手边一个小屋子里去了,王石随即也跟着进来,刚进屋就闻见一股子臭味,原来此屋正是茅厕,偷眼往里边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身绿缎子短衫,下边禄绸缎的裤子,正将灯笼放在地上,蹲在茅坑上解手。
王石不惊动她,转头往外走,出了茅厕往南,行不几步就是一个大花园,黑地里也看不清楚有些什么花草,直走,穿过花园,走到了客厅正堂,客厅东面就是书房,廊下站着几个家丁,手里挎着腰刀,顺着书房往北走,屋檐下一排排家丁林立,王石已经猜到了,此处戒备如此森严,必定是黄建平的住所。却是如何进得去,说不定醉八仙就守在里边,门关着,外边又有很多家丁守御,很难直接突入。寻思了好一会儿,转身往西走,穿过中心花园,见一处围墙,来到了西跨院,顺着围墙往南走,有一个拱门,迈过拱门,前面一径的是些花花草草,后边一排房子,得有十几间,屋里都亮着灯,蹑手蹑脚走到南面第一间,伏在门口听了听,没有动静,随即右手就去衣袖里拨出解腕尖刀,插进门缝中,正拨了两下:“什么人在外面!”
王石听见屋里有人问,便学着陈柏林的声音道:“是我啊!”
这屋里住的人正是醉八仙中,绰号汉钟离的吴水宇,吴水宇听门外之声音,却是大师兄陈柏林的,也不怀疑:“大师兄啊,我这就来给你开门。”
王石赶紧将短刀收了,就听见脚步声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秃头大汉,六十多岁年纪,身上穿了件短卦,衣服敞着,王石见他把门拉开,手起两枚竹叶镖,这两人的距离相距不超过三步,王石右手一抖腕子,两枚竹叶镖奔着吴水宇咽喉就去了。
吴水宇起先正在屋里坐着练功,就听见门来有响声,问了一声,被王石装着陈柏林的声音骗开了房门,这吴水宇把门打开,往外一瞧,黑地里看不清楚,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右手一抖腕子,一来出于不防备,二来没回过神,这两枚竹叶镖正中吴水宇咽喉,只见吴水宇,双手抱着脖子,因竹叶镖射断了气管,堵住呼吸,活活把他憋死了,也叫不出来一声,扑通一下,往后就倒,王石闪身进屋,将门来关上。不一会儿,吴水宇就断了气。满脸憋得通红,眼睛鼓着,双手抓着脖子,竹叶镖未曾伤到颈动脉,并无太多的出血,只有少量血迹,王石将尸体拖去床下。又将门来闩了。倒身在床上睡着。
此时赛果老陈柏林正守在黄建平内宅中,还没回来,王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听见陈柏林说话的声音:“哥几个,还没起呢,都太阳老高了。”
接着就听见一个男子道:“大师兄!早啊。”
不一会儿,外面有敲门声,王石学着吴水宇的声音问道:“谁呀?”
“禀吴爷,是小人啊,我来给你送早饭呢。”原来是府里的杂役,来送早饭,王石装着吴水宇的声音道:“来了来了。”接着走到门边将门开了,自己却闪身在门后,只见这送饭的杂役一进门,王石赶紧一下把门来关了,还不等这杂役反应过来,王石上前快速的点了他穴道。接着就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王石再将这杂役的衣服穿上,就把头发放一撮下来,将脸遮住,把饭吃了。开门出来,回手将房门闭了,迈步就去了厨房,厨子看见王石进来以为是送饭的杂役回来了:“你真慢,快点吧,西跨院几位大爷的饭菜都要凉了,你能不能一次多端点。”
王石唯唯喏喏点着头,将了这些个饭菜端上就奔西跨院来,王石用托盘端着饭菜,一头走一头想:只可惜身边未曾带得毒药,要是有毒药,下点在饭里,兵不血刃,便就取了这些人的狗命,一头想着,没多几步路,进了西跨院,王石走到西头倒数第二间,在门口敲了敲门,门内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谁呀!”
王石听出来,正是绰号何先姑的万英,王石装着杂役的声音道:“小人,来给女英雄送早饭来的。”
万英在门里听得,心下疑惑,虽然声音很像是杂役,可是这称呼却不对,平时这杂役早上来送饭,从来不叫女英雄,每次都叫万英做仙姑。以此万英心中起疑,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门口,将门开了,打眼一看,衣服虽然是穿的杂役的衣服,可是仔细看,背上有些鼓鼓囊囊。原来王石将杂役的衣服套在自己衣服的上面,背上的青钢剑自然就将外面的衣服顶起老高。
万英看王石用头发遮着脸,脚下步子轻盈。早看出王石不是杂役,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仆人。”
王石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一来此时已经是白天,不比夜里,二来担心惊动了其他人,一把将身上套着的衣服扯下,朝着万英脸上就扔了过去,自己飞身窜起,向门外夺路而走,万英一把将王石扔过来的一服接住,就这么会儿功夫,王石早就架起轻功走了,这次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街上。寻到一家药铺,迈步进店,伙计上前招呼:“爷你买药啊。可有方子。”
王石道:“没有方子,我家里耗子闹翻了天,你给我来半斤砒霜。”
伙计听了笑道:“客官,哪里就用得了半斤砒霜。最多二两就够了。我给你称二两,拿回去拌些米饭,注意小孩子,千万不要误食了。”
“晓得,不需你多说。”
伙计将二两砒霜来包了,交给王石:“两纹钱。”王石接过砒霜,给了伙计两纹钱。迈步出店门,接着回了客栈。
话说万英见走了王石,连忙追出来,早就没有了踪影,这些个师兄弟听见万英呵斥的声音都出来相问,万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这时候赛果老陈柏林从后宅回来,发现这些个师兄弟都出来了,唯独没看见七师弟,吴水宇,迈步来到门首:“七师弟!七师弟!”连叫了两声,没有回音。双手将门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却见屋子中间立着一个中年男子,全身赤裸,万英慌忙将脸背过去了。陈柏林走进来仔细一看却是每天送饭的杂役,看他全身僵硬,只是眼珠在转,知道是被点了穴道,陈柏林右手剑指在他前胸几个穴位上一点,把穴道给他解了。这杂役扑通就跪下了:“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陈柏林道快出去,找身衣服穿了,这样成什么样子。杂役爬起身来就跑出去了。一边跑,双手捂住私处。
陈柏林和这些个师兄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不见吴水宇,正在纳闷,这七师弟去哪里了呢。却是二师兄,绰号叫做吕洞宾的李中房,从床下一把将吴水宇的尸体拖了出来。:“七师弟!”
众人上前看时,只见这吴水宇全身僵硬,面色发黑,咽喉处有一小小伤口,有少量血迹流出。陈柏林愤恨的道:“此必是那王石干的。我非要生吞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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