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这些,有喊押大的,有喊押小的。喊个不了,嘈杂不堪,王石在门口听得不耐烦,大喝一声:“嘿!”
众兵卒正在押宝,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大喊一声,都扭头来看,就看见王石穿着一件白衫,上面全是血,红的白的,看着十分瘆得慌,在看王石右手还提着一把带血的钢刀。刀尖上兀自在往下滴血。个个都惊的呆了。这摇骰子的黑面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吼什么吼!没看见我们正押宝呢,你是不也要押,马上就开了,押大还是押小啊。”说话这黑脸大汉,正是小队长,这人,你别看他,长得粗鲁,其实心细得很,因白天的时候,早就听说王中琼被王石挑断了手筋,后来听,去报信的兵卒来说了王石的事情。这黑面大汉,今夜值班,担心有事,所以就聚集众兵卒在这玩骰子。其实,就是避祸之计。不想去趟这浑水,刚王石在门口大喝一声,他抬头一看,就知道此人准是王石,又见他满身是血,手里还提着刀,背上背着一把宝剑。所以强装镇静,跟没事人一样,手下这些兵卒不知道队长的意思,都诧异的看着小队长,其中一个黑瘦的兵卒道:“队长,你是真傻,是假傻,没见这汉子一身是血嘛!”
这黑瘦汉子刚说了一句,黑脸大汉,心里着急,生怕他道出海底眼,赶忙手起一个大嘴巴子:“要你多嘴。”啪的一声,打的这黑瘦兵卒眼冒金星。:“来来来!快押快押,我可开了啊。”
王石心说:“这黑脸大汉到是能装糊涂。”本想挺刀进去将这些个兵卒都砍杀了,可是见这大黑脸大汉,不来揽事。转身就要准备往里走,这时候小屋子里其他这些个兵卒见王石转身往右手边廊下去了,都七嘴八舌的问:“黑子,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啊,你没见这人面生吗,而且满身是血。”
黑脸大汉道:“你们还想不想要这条小命了,刚才这人就是王石,张道陵的徒弟,估计这会儿,管营已经被他杀了,就我们这些个上去就是个死,还是保命要紧,见他过来,都给我装做什么事也没有,若是你们道破了,他必定挺刀就杀。懂了吗?”
众兵卒都道:“还是队长脑子灵。”
话说王石去右边牢里,又遇到两个牢子,也一刀砍了,复翻身出来,路过小屋,这些个兵丁只做没看见,在屋里呼喝着:“大大大!”“小小小!”
“开了!八点大!”
“真倒霉,的又输了!”
王石微微笑了笑,走到门口冲着里边喊道:“你们还赌吗?”
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众兵卒,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黑脸大汉,不知道王石这话是什么意思,面上镇静的道:“还赌啊,你是不是也要来押一注!”
王石抱拳道:“那你们继续,我这就告辞了。”
黑脸大汉心说你就快走吧。遂也抱拳道:“我们还忙着押宝呢,你就快走吧,不送!不送!。”说着话又喊道:“买大买小,买大买小。”
王石转身往大门来,迈步出了门,举头看看天空,却是烟笼寒水月笼纱,天空中薄薄的白云,就好像一层纱巾披在月亮上,王石暗想,此时却去哪里过夜呢,自己的包袱还在客栈中,那些官兵因该也走了吧,不如且去客栈取了包袱,里边虽无十分值钱的东西,尚有几件换洗衣物。
王石迈步顺着大街,一径的来南门客栈,此时街上鼓打三更三点,客栈的门已经闭了,王石上前拍门,砰砰!砰砰!就听见里边店小二问道:“谁呀!”
王石道:“快开门!是我。”
店小二听出了声音:“来了来了!”快步跑来将门开了:“王相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王石一边迈步往店里走,一边问道:“今天是不是有很多官兵来捉我的。”
店小二一边去闭门,王石就站住了,回头来看店小二,就看店小二把门关了,转身过来,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又不住的冲王石眨眼睛,嘴里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石见店小二眨眼睛,心中会意,微微一笑,右手在店小二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上走,刚才上楼,正转过楼梯,猛的就从转角处,飞出两把挠钩,右边飞出一根套索,就往王石脑袋上套,此时左边的两把挠钩已经到了胸前,若是被勾住,定被他拖翻在地,王石见状,身子移形换位,堪堪往后一退,右手一把抓住套索,左手抄住两根挠钩,就势的将挠钩去勾住套索,又将套索上的活结头一撸,这套索就将两把挠钩牢牢的套住了,原来这套索前面是个圈子,后边是个活结头,只要套住人的脖子,后边越拉越紧,被套的人,立即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得乖乖的被他套了去,多少英雄好汉,被这套索拖翻,也只能白白送了性命。幸亏王石手疾眼快,话说这挠钩的妙处和套索,一般,挠钩前面是三个锋利的爪子,上面更有倒刺,突然从暗地里伸出来,一下抓住人的肩头,或者皮肉,爪子深深陷入肉中,被抓的人疼得浑身瘫软,因这钩子上有倒刺,所以硬拔,更要带去一坨肉,故而这挠钩套索,但凡拿人,最是凶险,任你英雄好汉,武艺高强,一但中了此二搬物件,便是龙,你得盘着,若是虎,你得趴着。只能任由摆布,话说王石将身形往后一撤步,顺势将那套索就把挠钩来套住,两边这些兵卒黑夜里看不真切,刚才听见王石上楼的脚步声及王石刚一上楼,便将此二物来捉拿王石,突然看见王石向后一闪,挠钩却被套索套了,这边使用套索的兵卒埋怨那边使用挠钩的。那边使用挠钩的埋怨这边用套索的。两边都骂道:“你会不会用,怎么拿挠钩来勾我套索。”
那边的兵卒吼道:“你搞什么名堂,明明是你拿套索来套我挠钩,放跑了贼人,都是你的罪过。”两边兵卒吵了起来,伍长在后边大喝道:“都给我住嘴,还不快下去拿人。”这些个兵丁发声喊,就两边楼道上,手舞刀牌,冲杀出来,王石这时候从背上抽出宝剑来,凤凰双展翅,顺风扫叶,玉女探花,正是使出的越女剑法,不一时,将冲在前面的兵丁杀死一大片,数十人栽倒在地,这些个兵卒,只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从中血雨喷。王石手中青钢剑如一抹闪电,众兵卒只见一道道,白光,东闪处,一撮兵卒人头乱飞,颈子上血如喷泉,西闪处,肢残臂断,哀哭嚎啕。顿时如人间地狱。众兵卒跟本就看不见王石的人影,只能看见他手中的青钢剑,在墙壁上挂着的油灯昏黄灯光照耀下,闪出的阵阵白光。
不一时,这位伍长带着的一百刀牌手,已经横尸楼道中,鲜血,汇集成了一条小溪,跟着楼梯往下流,至流到大厅中,下边这些个伙计,和掌柜的,起先看见王石上了楼,都捏着一把汗,后来听见两边兵丁在吵嘴,伍长命令,这些兵丁,冲出来砍杀王石,接着就听见惨叫声,阵阵,没有一刻钟的功夫,楼上清净了,一股血红溪水从楼上流下来,夹杂着阵阵血腥味。
话说着伍长下了命令,这些兵丁从两边楼梯里冲出来去,紧接着就见阵阵白光闪过,这些个兵丁就向被割韭菜一般,一排排的没了脑袋,或是被齐腰砍断,或是被劈成两半,不到一刻钟,全都死了,过道上,楼梯口,横躺竖卧,尸横遍地,一颗颗脑袋,就像一个个大西瓜,滚落在地上。好些都还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伍长吓得咽了咽唾沫。右手拿着一把柳叶刀直发楞,心中暗道难怪徐将军白天来做做样子就回去了,却让我在这里埋伏。
这哪里是埋伏,这就是让我在这儿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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