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正和店小二打听这花儿太岁李得富的底细,就听见楼上众泼皮,护拥着花儿太岁李得富从楼上下来,其中两个泼皮左右架着唱曲的女子,一并嘻嘻哈哈下楼来。唱曲女子的父亲从后面来拖女儿,众泼皮吆喝道:“你女儿已经卖给我们大爷了,你还来揪扯做什么。”
唱曲女子的爹哭说道:“那不是我要卖的,这五两银子还给你们,把女儿快还给我。”
唱曲的女子死命挣扎,想要挣脱开去。嘴里不停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内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走上前来,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接过银子笑道:“这银子你不要啊,那就给小爷我,呵呵哈哈哈!”
这一顿闹,惊动得左右街坊都围过来看,众邻舍见是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扭头就散了。谁敢来劝。王石看着父女两被欺负的可怜,本待上前一巴掌扇死这几个王八蛋,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在闹市,若是在这里将他来打死,店家邻舍怕受连累必然去报了官,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走不脱,恐怕连累这唱曲的父女两都逃不出这城去。打定主意心里暗思,这花儿太岁,今日强买了这唱曲的女子,必然回家大摆酒席和这些泼皮饮酒庆贺,不若等到晚间去他家在做区处,且看如何。
这时,尖嘴猴腮的泼皮把那五两银子,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将银子接了过来,又和众泼皮推拥着花儿太岁,架着唱曲的女子往门外走。唱曲女子的爹便来抢人,嘴里喊道:“银子都还你们了,怎么还不放我女儿。”刚伸手去拖女儿的手,后面两个泼皮抬起脚照着他身上就踹,脚下没站稳,被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大仰八叉,倒在地上,王石赶紧上前去扶了起来。
把唱曲女孩的爹安坐在一条木凳子上说道:“老仗,你先坐,我跟你说点事。”
这时候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架着唱曲的女子回李家大宅去了。众街坊并酒保看见这些人走了,都围到酒馆里来看,对着唱曲的老头道:“这花儿太岁,谁敢去惹,你就自认倒霉吧。逢着年庚不顺利,方知太岁是凶神!”
王石对唱曲女子的爹说道:“还没动问老丈尊号。如何称呼。”
老头收泪,用衣袖一边搽脸:“贱名唤做桂小华。”
两人互通了名姓,王石说道:“此处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住所一叙。”
桂小华点头愿往,王石在前,桂小华在后,两人转弯抹角,抹角转弯,走了五六里地,到了王石住的客栈。两人进到客房里。王石招呼桂小华在椅子上坐了。看看天色还早,问道:“老仗是哪里人”
桂小华道:“我们是湖口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王石说道“我今天晚上去救你女儿出来,让你们回家乡去。”
桂小华听了此言,一下跪倒在地激动的说道:“若是能救出女儿时,情愿将女儿许配给壮士。”
王石羞红了脸正色道:“老仗,你这是什么话,我若是真要了你女儿,岂不是叫江湖上好汉笑话,说我贪图美色。快别这么说了。我救你女儿,是不愿意看见她被那花儿太岁糟蹋。”
桂小华道:“恩人要救时,赶快去救,迟了就只怕生米做成熟饭,清白身子,被那畜生玷污了。”
“此时那花儿太岁正和那众泼皮在庆贺饮酒呢,不饮到半夜,那些泼皮不会放他去入洞房。我们先安排下走路。去弄一辆马车来,在城外先等着,人一救出来立马走路。”王石带着桂小华,到楼下问酒保,哪里有马车雇,酒保道:“本店后面就有骡马市场,相去只得二三里地。”
王石返回房间拿了包袱算还了店钱,带着桂小华一径的来到骡马市场,花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骡子,一辆车,并一袋子黄豆和一些草料,将来堆在车子后面绑扎好了。两人驾着车出了城,王石嘱咐道:“你就在此等我,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喂喂骡子。”又嘱咐了几句。王石匆匆返回城中,迤逦来到北新桥,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到李家大宅,此时已经是下午申牌时候,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王石来到李家宅子门口,周遭一带朱红围墙,当街大门两边立着拴马桩并石凳子。朱红色大门紧紧的关着。
王石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上的铁环叩了叩门,里边一个门子问道:“谁呀?”
王石答道:“你祖宗!”
门子一听怒道:“哎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撒野,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怒气冲冲的便走来把门拉开了,刚才开的一条缝,露出脑袋来,王石起右掌只用了三成内力照定额头上只一掌,顿时门子七窍生烟,五内如焚,两眼一翻白,站在原地顿时死了。王石起右脚在他小腹上只一脚,踹的往后便倒。回头左右看了看,赶忙闪身进到门里将门关上,插上门闩。把门子的尸体拖进门房的小屋里。
本来这门房里有门子三个人,今天这花儿太岁新买了唱曲的女子桂花,正在后堂大摆酒席,另外两个门子这会正在后堂里饮酒呢。
从大门进来左右是回廊,中间是正厅,此时四周都没人,后堂嘈杂的猜拳行令声隐约能听到,王石把门子的尸体将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做睡觉状,出得门房回身把小屋的门关上。左右顾盼没见到一个人影,便从右边回廊往前走,回廊的尽头左手是几步石头梯子上行可到正厅,右手边是几铺往下的石头梯子,直通后堂空地。王石探头看了一下,只见后堂门前空坝子上,摆着六张桌子,众人正在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喝得正高兴。花儿太岁就坐在当中的一张大圆桌上首,此时正和众泼皮在哪里吃酒。王石从左边梯子上来,走到正堂大厅上,见当中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太太。两边还站着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白胡子老头正在和老太太说话,看见王石迈步进来惊疑的问道:“你是来吃酒的,不在后面吃酒,跑到堂上来干嘛。”
旁边老妈子说道:“这是老太爷和老夫人,还不快退下不得无礼。”
王石听说是李老太爷,心里暗思,原来是那花儿太岁李得富的爹妈。嘴里微微一笑:“你教出一个好儿子,在外边强买人家女儿。你这老狗可知道。”
李老太爷见这话不是头,猜到是来找事的便要声张,王石见他张口要喊,赶忙把左手一抬右手一按机括,一只袖箭夺袖而出,正射在李老太爷的咽喉上。旁边的丫鬟和老妈子见射死了李老太爷,正要大叫奔逃,王石此时和老妈子相距只一步远近,挥起右手一个掌刀砍在老妈子脖子上,顿时被击断了颈椎,瘫痪在地动弹不得,两个丫鬟想冲出门外逃命,怎奈王石正站着门口的方向,要想出去必须得从王石身边经过,王石也不墨迹,给这两个丫鬟一人咽喉上来了一袖箭,旁边的老太太见死了一屋子的人吓的呆了,还没回过神来,早被王石赶上去,在顶门上一个醍醐灌顶,右掌打在她天灵盖上。老太太立时被打的七窍流血,王石心说:早知道你死的这么难看,还不如用尽全力一下打爆你的头。
看看都死了,上前去,从李老太爷和两个丫鬟身上拔下袖箭,把来装在左手发射机关里,这袖箭的好处就是可以回收反复使用。有效杀伤距离可达五十步。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五十米,威力堪比制式手枪。而且还不用为子弹发愁。
王石整备停当,从正堂出来,顺手把正堂的大门拉过来锁了。贴着墙根往右手走,穿过两间穿堂,来到后花园,两边一带七八间厢房,中间是荷花池,池子里边小荷才露尖尖角呢。王石往左手边厢房来,走到门口只见为首的一间厢房门开了,出来一个女子,三十岁模样,后边跟着一个丫头,只见这女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绫罗长衫,腰里系了一根红丝绦,左边挂了一个香囊,右边挂着一窜红纱穗子,弓鞋小脚,刚开门抬头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面色一沉历声道:“真是好没教养,怎么就敢往这后院里闯”
说话这女子便是那花儿太岁李得富的大老婆,今日听说李得富弄回来一个姑娘正有些气不顺呢,带着丫鬟往后堂去看。刚一开门却和王石打了个照面。王石见问,也不答应,只是当胸一掌把她推了一个跟头,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王石闪身进屋,用手把门带上。只见这女子吓得战战兢兢的道:“你要干嘛。”说着还用双手来护住前胸,王石心里暗道:你把我当成劫色的了。走上前去问道:“李得富今天抢的那姑娘关在什么地方,快说!”
后边丫鬟这才明白,王石原来不是跟着李得富的泼皮,而是来救人的,扯开嗓子就喊:“来人啊!”刚才喊了一个来字,被王石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捏住了脖子,手上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丫鬟喉骨断成渣渣。再也叫不出一声,手脚乱蹬,口冒白沫,抽搐了几下,双眼往上一翻,断了气。王石把丫鬟的尸体往地上一丢,回头问道:“快说!那女孩在哪里。”
李得富的大老婆见王石捏死了丫鬟,吓得嘴里牙齿捉对儿撕打,全身犹如雪狮子向火,瘫软在地,手脚无力动弹不起。嘴里哆哆嗦嗦:“在………..在………在…….”
王石见她嘴里只说了个在,半天没有下文,怒道:“你这婆娘如此啰嗦,本想留你一条性命,问你个话半天不说,还敢拿老子寻开心。”说完一把掌扇在她脸上,把个嘴巴打的歪在一边,接着复上去一脚踢在下巴上,整个人踢得飞到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体后空翻,脸着地,将个脸摔的稀烂,顿时死在地上,从嘴巴里不断的往外流血。
王石从厢房出来,把门关上。继续往前走,又穿过了两进院子,前面一道围墙,中间开了一个圆形的拱门,抬步走进去,只见当中一片花园,栽满了芍药牡丹,海棠,满园开的异常鲜艳,穿过花园两边是七八间朱红墙壁的大房子,上面盖着红色琉璃瓦,刚走到门前,两个家丁手持棍棒上前拦住道:“这里是李二爷家的内宅,闲人不得擅闯。”
王石心里暗道:原来这边是李得富的兄弟李得发的家。也不答话,左右手将家丁的棍子握住,抖丹田气,双手一运劲往回一拉。顿时,两个家丁感觉双手火辣辣的被揭去了一层皮,手里的棍子已经脱手而飞。王石双手抡起木棍照定二人,一招双峰掼耳,打在两人的耳门上。两个家丁叫都没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王石顺手把木棍丢掉,从袖子里拨出解腕尖刀,快步冲了进去,见人便杀,逢人便刺,把李得发一家大小十六口人,杀了个尽绝,此时李得发在衙门里当差还没回来。
王石杀完了李得发一家老小,弄的浑身都是血,把个白色长衫,胸口和下摆上都是血红一片。从李得发院子里出来继续向前走,又是一处别院,装潢屋宇和李得发的院子一般无二,王石心里暗道:此必是那李得财的院子了,刚走到门口两个家丁来拦,被王石着地跳将上去,一人咽喉上来了一刀,结果了性命。推倒二人尸体跨步进到院子里来,也不问,也不答话,见人便是咽喉一刀,杀的满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往前走时却没有了路径。
便回头往来路返回。穿过了李得发的院子跨过圆形拱门,见左手边有一条小路还未去过,迤逦往左手边小路走来,行的十几仗远近,前边又是一排房子,王石走过去,见门口站着两个老妈子,屋里传出女子哭啼声,仔细辨听,却是那唱曲女子桂花的声音。王石走到廊下只听的门口老妈子道:“你这女子,真不知好歹,难得大爷看上你,你还哭什么哭,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你看我们就只有当奴才的命,还巴不得大爷能看上咱们。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个婆子道:“可不是嘛,你就烧高香吧,也不知道你家是哪辈子集了福,大爷才看上了你,我可告诉你了,一会儿好好伺候大爷,只要你把他伺候的舒服了,好日子在后头呢。要是你把他惹恼了,看不扒了你的皮。”两个婆子正在哪里你一句,我一句只管叽叽喳喳。
王石从屋檐边上摸了上来,闪身到门口。两个婆子正在说话,看见王石一身都是血。吓了一大跳,左边的老妈子张开嘴就要喊救命,刚才把嘴巴张开,王石左手一把捏住了喉咙。右边的老妈子拔腿就像溜,被王石起右脚正踢在下阴处,将她踢翻在地,然后用右脚踏在她嘴巴上,使劲踩,顿时踏破嘴唇,踩掉了当门的两排牙齿。这老妈子叫也叫不出来,鼻子也被踩断了鼻梁骨,无法呼吸,在地上双足乱蹬,又用双手来扯王石的脚,可是那里扯的开,不一时被活活憋死在地上。
王石左手上使劲一拧,只见左边老妈子张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抓住王石的左手,嘴里出不了气,眼看快被憋死了,因为这婆子双手的指甲又尖又硬,被捏住了脖子憋的难受,就用手抓王石,这婆子奔命,手上就使的劲猛了,指甲在王石左手背上抓出一条血道子。王石恼羞成怒,起右手对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把脑袋打爆,脑浆子溅的王石满身都是,腥臭扑鼻。把尸体往地上一掼。王石埋怨道:“哎呀!用的劲猛了。”
抬头看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便在地上两个婆子身上一通翻找,好一阵子才在左边老妈子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一串钥匙。上面用一根红绸布条穿着十几把钥匙,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样子各别,正不知是那一把,只得挨个去试,试了六七把钥匙都不是,到第八把钥匙时,刚一插进锁眼轻轻一扭,咔哒一声,锁开了。王石把锁从门上取下来往地上一丢。只见唱曲女子桂花,正坐在床沿上哭啼。抬头看见王石走了进来,浑身都是血,吓了一跳,害怕的往里卷缩。
王石上前一抱拳:“我是来救你的,别怕。”
桂花这才仔细打量王石,认得是在酒馆里给了她两个铜板的白衣公子。转悲为喜说道:“看见我爹了吗,他在哪里。”
“姑娘你放心,我把你爹安顿在城外,这就救你出去,与你爹相会,马车都准备好了。快跟我走。”
王石带着桂花从回廊一路转出到大门口,开了门,回身把门带上。两人快步走了五六里地,出了城门往前又行了一里多地,就看见桂小华在哪里给骡子喝水,王石走上前一抱拳:“你女儿救出来了。”
桂小华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上前抱住女儿,父女两抱头痛哭,王石催促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上车,走!”
桂小华这才转身过来和女儿一膝盖,扑通跪下就磕头,王石将他二人扶起。父女两千恩万谢道个不了。王石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递给桂小华嘱咐道:“这五十两银子权做回家的路费,这一辆马车你们到家以后也还可以卖十几辆银子,就是以后做生计的本钱。快快上路走吧,一会儿耽搁久了,迟则生变!”
桂花坐进马车,桂小华和王石躬身做别,随后上了马车,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鞭子,马车绝尘而去。王石望着马车消失在树林中。心里暗道:若是不杀了这花儿太岁如何出的这口鸟气,留着他这祸害,还会去残害更多姑娘,今日索性把他杀了以绝后患。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天色已经过了酉时,快交戌时了,早春的天气,太阳也落到了山尖,遂快步返回城中复返身进了李家大宅,此时花儿太岁并众家丁,庄客还在后堂前的空坝子上,欢天喜地的喝酒。王石从右边回廊打一看,此时这些人喝的酒兴正浓,只怕这时冲到坝子上乱杀一通,必定惊的四散奔逃,俗话说的好:五个手指按五个跳蚤,一个都抓不到。若是走得一两个去衙门报了官,闭了城门。那就麻烦了,一但落在官府手里,那里还有命在。须得待这些人喝得酒醉,等到天黑了,才好动手。想到这里便顺着屋檐下往后边走,一转转到厨房来。两三个厨子正在忙着烧汤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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