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弓箭仰射而出,不断有军卒中间掉落马下。
金帐王庭骑兵想要冲过拒马桩和刺蒺藜,却发现拒马桩和刺蒺藜实在密集,十余匹战马都被拒马桩的马刺捅穿在场。
“不出所料,果然是试探。”
郭浮见着金帐王庭骑兵冲刺两次之后便整军,便知其目的。
“将军!”
一名校尉,指着他们左翼道:“你看,那有骑兵缓步而来。”
郭浮接着火光,看清那骑兵铠甲,是漠北骑军。
忽然只见,漠北骑军忽然提速,冲杀出来!
“杀!”
郭浮见状,大喝道:“刀盾手攻!”
四千刀盾手迅速冲出拒马桩和刺蒺藜,结下盾阵缓步逼向金帐王庭骑兵。
整军尚未就位,被突然杀出的漠北骑军杀得措手不及,队形被冲散。
林冷月手持一杆偃月刀,人马合一,腰身一拧,偃月刀借助马力,在林冷月手上一滑,偃月刀自下而上撩出,刀锋冷冽,将金帐王庭领军大将斩落马下。
漠北骑兵凿穿金帐王庭骑兵,回马再冲。
此刻郭浮的盾阵逼来,金帐王庭面对数千兵马的盾阵,战志所剩无几。
待林冷月再次凿穿金帐王庭骑军时,三千兵马只剩下千余。
这千余兵马,想要奔逃,林冷月率军追击而去。
郭浮见状,下令收兵。
待郭浮和杨一在中军大帐相遇,郭浮道:“这次林冷月将军倒是为我们先出了口气。”
“邱差将军也追击敌军而去。”
两人进到大营,唐唐唐扶起吴钩,吴钩此刻已经十分疲惫。
他强打精神,听两人汇报战局。
“派人追回林冷月,冷月穷寇莫追,她经验不足,怕落入敌军圈套。”
“圈套?”
这话是唐唐唐问的。
“你刚才不是他们只是试探嘛?试探又怎么会有圈套?”
“你们有所不知,淳太牢多疑,便处处有后招,善使连环计。这是试探不假,依着淳太牢的统军战法,想来是敌军试探之后,必然会有援军。一来,可试探之后随时进攻,二来,可以接应试探骑兵。不过,其一是主要原因。”
话音刚落,邱差报帐而入。
“将军,末将已将辎重运往杨绪武将军处,杨绪武将军已安然驻营,金帐王庭虽有试探,却不敢大举进兵,牵制住了淳太牢的伏兵。”
“那漠北城如何?”
“以斥候回禀,漠北城江暖将军还在死守,城墙上一位手持双板斧的大将和七名校尉正联手对抗淳太牢和两个手持骨杖的人。”
“扶我起来。”
唐唐唐扶起吴钩,吴钩道:“邱差将军,你详细。”
“以斥候回禀情况来看,双板斧的大将和淳太牢大战了三个时辰,城墙上被他们两人所伤,但两人未分胜负。其余七名校尉结成阵法,对抗手持骨杖的人,各有胜负,但那两个人不能靠近江暖数丈。”
“而江暖将军则是在亲卫的守护下指挥守军,有序的防御进攻。城墙下的金帐王庭六万被消磨了约万人,还有一些骑兵被转为了步兵。”
“我们发现尚有援军支援漠北城,多数中了伏击,杨绪武部和我部无法救援。”
吴钩点头,他眨了眨眼睛,直觉身子越发沉重了。
他气息忽然沉重。
沈推之听得见他的呼吸,转身一掌按在吴钩胸膛。
他吸纳的木行元气源源不断涌入吴钩丹田处。
李清栏站了起来,看着吴钩疲惫的模样,欲言又止。
一刻钟后,吴钩气息稍好转。
沈推之松开手掌,吴钩对他点头致谢。
“将军!”
林冷月掀开大帐门帘,大步走了进来。
“你没事就好。”
“将军此战,我全歼敌军。”
“可否遇见金帐王庭的援军?”
“遇见了,我当场斩了他们大将,趁其手足无措之时撤军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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