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聂想了想:“包括。”顿了一顿问:“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凡没有答话，只是神色肃然道:“你认真地告诉我:江湖上有哪些剑客能够胜我。”
“曾经的中原十大剑客，活着的应该都可以，年轻的怕就只有小司，还有我家小山，小桥的话，额……还有的话，就是四大隐宗的人了。”
林凡轻“哦”一声转身而去。
独孤聂待林凡离去，望着凤小司轻轻一笑:“长高了不少啊，就是戴这面具，叫人看着怪别扭。”
凤小司没有回话。
独孤聂继续道:“我听小莲说了。就算长得很像，也不至于把自己化得那么丑吧。”
凤小司眼神古怪地回望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独孤聂接着道:“其实你穿白衣很适合的，跟我那小师弟一样……”
“是师兄才对。”凤小司突然插口道。
独孤聂欣慰地摇头笑了笑，神色颇为关切:“听说你在白虎楼上跟师叔他打了一架，怎么样，恢复过来没有？要不要叫老华头给你送些什么丹药。”
凤小司冷哼一声:“他也不见得安然无恙。”
独孤聂一怔之后哈哈一笑:“果然年少气盛，随你爹。这武学天资更是青出于蓝。”
凤小司沉声道:“我跟他不同。他一生未败，我却在四年前败给了你。”
“你那时才十四岁。”独孤聂反提醒他。
“败就是败。我难道能令将来比我年长之人都不杀我么？”凤小司眼神凛冽。
“至少我不会。”独孤聂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能了。你虽败过，但对后天这四年修炼却更具裨益……而我呢，反而愈来愈难回巅峰了。”
他说着慢慢走近道:“我这几年参悟而得一套功法，可说是集我毕生武功之大成，又有你师叔祖和少林寺玄镜大师指点补足，儒、佛、道三法相参，刚柔并济，水火交融，可堪举世无双，现在将它传给你。”
凤小司将头一撇道:“我不是你的弟子，也没认那老不死叫师叔祖，你要传功可以去找你那‘六只幼麟’。还是说，你想让我做你的试验人？”
“唉，小小年纪，真是……”独孤聂有些委屈叹气道:“这是四年前和你交手后我专心为你量身所创的功法，除了你和你义父外，旁人学它非但艰险无比，而且只差一步，便是走火入魔的大祸。”
“你也没练？”凤小司眯起那对连女子都要艳羡的好看眸子问。
“我都没几年时间了，还练它干嘛。”独孤聂说着撅起自己的胡须，自嘲道:“别人都以为我修炼了什么还颜的功法，须发回春，其实只是内毒外现而已，它们越黑，反倒说明我越没多少时间了。”
“没救了？”凤小司云淡风轻问。
“没救的。”独孤聂云淡风轻答。
安静了片刻。
凤小司继续问道:“你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我管它叫大无上圣王波罗蜜功。”独孤聂得意地咧嘴一笑。
凤小司皱眉道:“你实在没有取名字的天赋。”
独孤聂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羊皮递给他:“以你的绝顶资质和功力，三月之内必有精进，三年之后此下众生，此上无人。”顿了顿又加了句:“七年之后，包括伏龙凤雏冰镜冢虎。”
凤小司未接。
独孤聂又道:“这上面还有几章勇猛精进的法门，可以窃取天地契机速成巅峰，威力通神，但毕竟只能用于一时，其后必受反噬，是无法回头的燃命之技。”
凤小司目中精光陡盛。
独孤聂叹道:“这法门其实是你义父发明的，我和师叔还有玄镜大师都说这法门并非正道，却又不禁皆因其精妙之至而折服，所以留了下来。”
凤小司接过羊皮。
独孤聂肃然道:“你义父不希望你用在救他或是救你父亲上，他说过‘大法当用大时以安大命，而人之大者，莫若家国’。”
凤小司扫了他一眼，转身道:“既然它现在是我的，如何用它自然凭我心意。你取的名字太俗太累赘，我便叫它‘大圣功’。这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我会在你有生之年还你。”
独孤聂眉开眼笑:“好！好！”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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