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不懂得官场变通之道,”孟威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虽然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但却也没有濡礼那么清高,可怜他才志告绝,却是一生郁郁而不得志。”
“……”李道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朝廷和那时也许不一样吧?北有匈奴大患,正是用人之际啊。”
孟威哈哈一笑,说道:“朝廷,永远都是那个朝廷,为师说的话,你可以不全信,但一定要记住,到了京师之后,凡事千万不要太过高调。”
“学生记住了。”李道然答应道,此时他心中反而在想,若我真的高中状元,朝廷又怎能不重用?
孟威看他脸上表情,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又继续道:“你看武道院的总教习,孔大人,他的武功如何?”
李道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我看他的武功,比孟师你可差远了。”
“我也不必谦虚,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孟威笑了笑,继续道,“可他却是凉州武道院的总教习,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为什么?”
“这……”李道然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因为他在朝中有靠山吧?”
“你说的不错,”孟威点点头道,继续道:“这正是我和你说的意思,所以武功有时候,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
“孟师,这种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李道然不屑地说道,“只是我一生最看不起,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若让我和那种人一样,去巴结别人,那我的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孟威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能隐忍者,方能成就大业,我没有让你去学他们趋炎附势,只是凡事也要多变通才是。”
“学生明白。”李道然低头回答道。
孟威看他听不进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又道:“你这次州试,锋芒太露,只怕已经遭人嫉妒。而且我听说,你和那卫人杰还有些过节?”
“这……”李道然停顿了一下,回答道:“那姓卫的仗着自己是太尉的侄子,仗势欺人,我只是奋起反抗而已。”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自然知道那小子是什么货色,”孟威点点头道,“不过你也知道,他叔叔是当朝的太尉,权倾天下,你到了京师之后,千万不要再和他冲突,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明白了没有?”
“学生明白了。”李道然头一低,回答道。
孟威看他明显并不服气,知道他听不进去,但还是继续道:“其实我是想劝你,待到了京师参加殿试时,不妨暂且藏起锋芒,最好不要高中状元,做个榜眼、或者探花就好。”
李道然一愣,沉默了片刻,随后答道:“学生虽然不敢奢望高中状元,但到了殿试时,一定会全力而为。”
孟威看他完全听不进去,叹息了一声,道:“我也只是劝你而已,至于你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李道然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在甘泉县试时,鲁老师也曾经劝我,放弃武科,去考文进士。虽然鲁老师的苦心我已经了解,但如果我听了鲁老师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
孟威听他这么说,一时哑口无言,突然豁达一笑,道:“道然你说的有理,是为师多虑了,大丈夫行事,何必瞻前顾后?你上京之后,便放手一搏吧!为师等着你高中状元的好消息!”
“多谢孟师,学生一定拼尽全力,放手一搏!”李道然昂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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