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自然说没有看过,”卫榭脸色不自然地回答,紧接着似乎怕碧洛音不相信一样,又接着道:“我自然不会看着天河画卷,若是私自观看,岂不是辜负了圣上对我的信任?”
“太尉大人自然是不会看的,”碧洛音笑道,“晚辈并非是在怀疑卫大人,只是,这天河画卷对于今日朝廷来说,过于敏感。就怕圣上虽然信任卫大人,内心里却也不能一点怀疑也不产生。”
卫榭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彻底僵住。此时才明白过来,不管自己在回京路途上,看不看这天河画卷,在当今皇帝哪里,都已经等于是看过了!
因为皇帝永远也不会彻底解除心中的怀疑,而这正是帝王身边的臣子,最惧怕的事情!
卫榭虽然表面未露声色,但心中此时却暗暗在骂自己,真是被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自己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热血少年,为何会做出如此欠考虑的事情?
“太尉大人自然是不存着看着天河画卷之心的,”碧洛音继续笑着道,“不过我虽然没有看过这画卷,但家师以前却曾经看过。”
“哦?”卫榭顿时忍不住问道,“梵斋主可曾说过,这画卷有什么玄妙之处?”
卫榭虽然嘴上说肯定不会看这天河画卷,但一听碧洛音说有人看过,却忍不住一脸好奇之色,碧洛音心中忍不住好笑,当然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碧洛音继续道:“家师说的,晚辈也不是太明白,不过却记得身份清楚。家师说:‘演春秋此画,由李玄炎而生,也只为李玄炎一人而做,天下间只有一人,能看懂此画,就是李玄炎自己’。”
“原来如此,梵斋主的话,真是玄奥之极。”卫榭忍不住语气中的失望说道。
梵慧心这番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其实却真的说出了天河画卷的真意。此画正是演春秋在感应到李玄炎体内玄冰、炎火二气运行后,福至心灵、妙手天成,才画出了这幅天河画卷。画的内容,正是感应到的李玄炎的内息运行之像。但卫榭又怎能明白梵慧心话语中的深奥含义?
“所以虽然天下武道中人,多少都想要亲眼看一看,这天河画卷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碧洛音继续道,“却只怕看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收获。”
“本官身为朝中重臣,凡事只为朝廷和当今圣上着想,又怎么会跟那些草莽武夫一样?”卫榭明白碧洛音虽然说的客气,其实却是在暗示自己,看了这天河画卷,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当下微带不满地说道。
“人言宰相肚里能乘船,太尉大人的胸襟,自然是远胜一般人的。”碧洛音又道。
卫榭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一点火气不由自足地熄灭了下去。
“只是太尉大人若就这么把天河画卷拿回去,虽然是一腔赤诚之心,”碧洛音顿了一顿,道:“难道当今圣上,就真的不会产生一点怀疑?”
卫榭也是富有心机之人,听碧洛音这一番话,心中已经明白过来,碧洛音意中所指,突然长笑一声,叹息道:“碧斋主真是才智过人,若是碧斋主身为男儿之身,入朝为官,只怕连本官,都要退避三舍了!”
碧洛音轻轻一笑道:“太尉大人折煞晚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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