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号称圣手的神医也被自己逼走之后,李小白更加郁郁寡欢,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呆坐在床沿,也不出去吃饭。
“小白,快出来!”杨啸义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督统孔大人回来了,要对学生训话!”
李小白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整理好衣服,跟着杨啸义快步跑出门去。
外面全都是慌慌张张的学生,一齐赶往武道馆。
他们二人到了武道馆,已经有一大半学生站在里面,慌忙快步找了个地方站入人群中。
凉州共有十二个县,分别是甘泉、武渡、西乡、铁城、望安、敦煌、免业、陇南、广齐、安宁、扶柳、北堤。甘泉是凉州里人口最稀少的小县,只有十一个学生,而像武渡这样的大县,则有近百名学生,所以这一年凉州考中秀才的学生共有将近千人。
李小白站定之后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孔兴升和武道院的其他教习站在一边,另一边站着凉州刺史徐令德。这两人平日里都是鼻孔朝天,趾高气昂,这时却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巨大的高台正中,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位布衣老者,须发花白、不怒自威,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对眼前一切漠不关心。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人,显然是他贴身的侍卫。
待到学生们全都进入武道馆,刺史徐令德弯腰走到老者侧面,恭声道:“谢大人,学生们都到齐了,不如请大人给他们训诫几句?”
“不必了。”那老者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回绝。
徐令德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底下的学生道:“诸位学子,今日你们三生有幸,太傅谢大人公干经过此地,检阅尔等所学,等下凡上场校艺者,必要竭尽所能施展。若得谢大人指点一二,便是你们终生的福气!”
徐令德话音一落,底下的学生们便响起一阵嘈杂的喧哗惊叹声。
李小白却不知道这老者是何许人也,他扭头向站在旁边的杨啸义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杨啸义像是等着他般,低声答道:“我听苏放声说,这谢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
“太傅不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李小白又道。
“不错,而且他也是靖宗的老师。”杨啸义补充道。
靖宗便是当今皇帝的父亲,已经驾崩的轩靖宗刘元照,能做前后两个皇帝的老师,自然是非同小可。这老者便是两朝太傅,在朝中地位超然的谢安石。
“肃静!”徐令德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便教每个县的前三名分组切磋一下,大人看如何?”徐令德弯腰问道。
“嗯。”谢安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遵命。”徐令德说完朝孔兴升点头示意。
孔兴升早就准备好一张名单,上面写着所有县试中取得前三名的学生名字。他朝前一步,依次将名单上的名字大声念出。
“凡是刚才叫到名字的,全都站到前面来。”
李小白是甘泉县的第二名,名字也在名单之中。苏若悟是武渡县的头名,也从人群中出来,站在了李小白身侧。那卫人杰自然也在此列。
“诸位学生站成两排。”孔兴升大声指挥道。
学生们分成两半,面对面站成两排。孔兴升便按两人一对,将三十六个学生分成十八对,一对一对在谢安石面前比试。
苏若悟一开始站的位置正好在中间,分成两排之后,正好是第一组上场比试。
苏若悟能在凉州最大的武渡县近百民学生中拔得头筹,自然是出类拔萃,和他比试的那学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之后便支撑不住,被苏若悟闪身一掌打在背后,踉踉跄跄地朝前跌去。
虽然像他这样的世家弟子,很小就开始修习内功,但朝廷在名义上毕竟还是禁止进士以下者修习内功,所以在当朝重臣面前,苏若悟自然不敢显露内力。但他的武功在这一群学生之中,几乎是鹤立鸡群,十分轻易便击败了对手,不禁有些得意。
徐令德与孔兴升也露出赞许之色,后面一群教习更是纷纷点头,都觉得苏若悟的表现,算是能为凉州添彩。
但太傅谢安石却似乎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眉目低垂坐在那里,似乎对眼前学生卖力的比试毫不关心。
徐令德抬起手来,本想带头鼓几下掌,但看谢安石冷淡的样子,只好尴尬地放下手,高声道:“下一组。”
本来李小白站在苏若悟的旁边,应该是第二组便上场,可是他这几天意志消沉、身体虚弱,在人群分开的时候便悄悄站到了队末,心中暗暗期盼,万一这大官儿看到一半就失去了兴致,自己便用不着上场比划。
等李小白站定之后,一抬头,却看见对面两个人正一脸阴笑望着自己,顿时心叫不好,原来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然站到了卫人杰的斜对面。卫人杰此时正在和与他紧挨着的那学生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两人一边说一边打量自己。
李小白心叫不好,自己现在虚弱不堪,哪还有精力去应付卫人杰,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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