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形刀法都很熟悉,我似是在哪见过。”
杨念如看蒙面人。他到了已有些时候,若非觉得杀戮太甚,他本不愿这么快就露面。
“天下杀人的手法都一样,若连你这样的人都不熟悉,那才真正是怪事。”
“你的声音,好像也有些熟悉。”杨念如歪歪脑袋,似真在想什么。但是仅过片刻,他又开口。“但我今天找的不是你,所以熟不熟悉,实也没什么两样。”转向白衣男子,杨念如道,“你可知我一直在找你”
“若是不知,我们又怎可称为生死之交”白衣男子朝他笑着,笑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知我找你,那你可知我为何找你”金银双锏在手中不住转动,看似玩闹,但那锏上所旋之风,便是任何人都该知道,挥手之间,他便能取人性命。
“那你可知我为何不去找你”
白衣男子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依然微笑地看向杨念如。此时,赵家剩余数人也赶紧跑到赵雍身边。所有这些都发生在那三人的眼皮底下,他们却似未见般。
“想来你定是没有时间的。杭州刚过,便又急急转向南京,南京风波为歇,便又跑向凤阳。如此匆忙的行程,你哪还有时间来找我。但你不找我没关系,我来找你便是了。这不,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是找到了你。所以我想你该知我为何这么急迫。”
“你错了,”白衣男子摇头。“非是我不找你,实是我不能找你。你看我现在处境,早已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正因为是生死之交,所以我才躲着你。不然早在南京城中时,我就会你去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和周文元都发现了什么”
白衣男子摇头。“不管我之前让你们做过什么,也不管你们发现了什么,现都忘了吧。凌御风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凌御风了,正好像我们城外的那间屋子。你去看了吗,那间屋子”
“我看了”
杨念如点头,但在其话音之后,又有一人说了相同的内容。
“我也看了”
周文元自房上跃下,和赵雍他们相仿,他也衣衫破烂,多了几条血痕。在他落下后,陆陆续续又有许多人跃下。
“凌御风”
看着那白衣人影,已经浑身是血的谢初宇直欲发狂。他欲执剑上前,却被手执双叉的鱼二爷给拦了下来。在那屋顶之上,也还静立着十数个手执匕首的黑衣人。黑衣人之前,站着个身穿玄衣的挺拔男子。
看看周文元再看看那静立屋顶的男子,杨念如笑道“你看,今日可是来了不少相识的朋友呢。莫玄衣,”朝着屋顶上的男子招手。“你难道就不下来聚聚。”
莫玄衣并未说话,双眼看处,是那站在另一间房屋屋顶的执枪老者。天下爆枪第二人,江湖所传非虚。方才交手百余合,他并未占到多少便宜。
“是啊,”白衣男子无奈一笑。“相识的是很多,但,想来杀我的人却是更多,不然的话,我们几个还真能坐下来好好喝上一杯。”
“你几时也怕别人杀了”
“柏子尖后,我便怕被别人杀了。”
“那你何以要甩开他呢”杨念如指莫玄衣。“要知道以杀止杀,他可是你搭档的最佳人选。”
“方才便已说过,我不想你们变得和我一样。”
“可我们都已变得和你一样了,不信你问海庄主他们,看他们是想抓我们干什么”
“我听说了,”白衣男子看向海荒等人。“所以我才想了很多不得已的事,其目的之一,便是想还你们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不受人扰也不受人胁。”
“这便是你杀人的理由”
“这不过理由之一。”
“那理由之二呢”
“忽有那么一刻,我也觉得活着是件再好不过的事。虽然地下还有李平陪我喝酒,但一个李平,又怎比得过这地面上的许多人我还想听沈杨没完没了的笑话呢,也想再看看你三杯就倒的模样。我开始眷恋这世间了,因这世间很多人,都还值得我眷恋。我不想死,不想死的结果便是,我要别人死。他们都想杀我,不管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还是其他,他们都想杀我。为什么呢念如,你来给我说说,他们到底为什么都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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