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剑气纵横,那把毫无修饰的长剑也立刻成了众人焦点。
剑出之时,楚雳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手中长剑的颤抖。
“竟时”“伏骥”“永年”,一炉三剑,它们是最亲密的伙伴,却也是彼此最想较量一番的存在。永年剑已出,伏骥又怎会甘居鞘中?
和永年比,楚雳见过不少更好也更有名的长剑。但不管是当下最负盛名的大梁公子抑或楚江宇手里的无名利剑,都不曾让他有过这样的兴奋。许是被伏骥给感染了,看着身前七尺处的那人那剑,他也跟着微微颤抖,嘴角也不可抑制地咧了开来。
见两人如此模样,楚雾刘文宇不约而同都选择了沉默。若想赢的把握更大些,刘文宇应该提醒张观喜,纵不一块上场,让那四人跟在身后也不失为一个保障若想让长衫巾众的意志瓦解更快些,楚雾也该在此时出声,打败一人和打败五人的区别,远比想象中要大。他们都没有,只因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都清楚这种同等力的较量是如何难得。
所以他们看着,看着同时,也不忘让围观众人离得远些,在让那两人更好发挥的同时,也能保证说不会伤及无辜。
场中,张观喜眼里早没有了其他东西。他只看楚雳,或者说,只看楚雳手中那把尚未出鞘的剑。
“我能感觉到它的兴奋。”张观喜道。
“我也能感觉到它的迫不及待。”一语双指,除了伏骥,还有那把永年。
“那你呢,楚二公子”
“我曾遇到过很多了不起的人物,也曾看过许多了不起的名剑。”
楚雳答非所问,张观喜却也极配合地说着。
“了不起从来都不过他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许就是他们太了不起的缘故,才让我失去了一争之心。阁下不同,和阁下遇,或者说,和阁下手中永年遇,竟是让我那许久不见的胜负心又重生起来……”
“你觉我很弱”张观喜打断道。
“曾有人说,不仅人择剑,剑也会择人。能执永年者,又怎会弱”
“那你可是觉得自己已强到必胜于我”
“不”楚雳摇头。“楚二不过自信,尚不至于自负。这恐就是宿命之争,是阁下与我的宿命,也是这两把剑的宿命。”
“既是宿命,你何不就让它们先见见”
“两只饥肠辘辘的雄虎,相见,便是不死不休。”手抚颤动幅度越来越大的剑鞘,楚雳却又改口。
“但,既已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便见了吧。”
“嚓……”
和永年骤现不同,伏骥缓缓而现。剑柄之下,一段段格纹出现在那灰明剑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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