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
厚重的大门开了,在那越扩越宽的缝隙中,一抹西斜的阳光也射了进来。时隔多年,仇瑾再见楚江宇,楚江宇就身在那炽白的阳光之中。恍惚间,还真有那么点仙人下凡的意思。当楚江宇转身将门再次合上,仇谨也坐直了身子。他能感觉到,和当日柏子尖见凌御风一样,他能感觉他们身上相同却又不同的东西。楚江宇并未说错,和凌御风比,他手中长剑更多了些杀戮和血腥,而这些,恰都是仇谨最熟悉的东西。所以他坐直身子,半为认同,半为好奇。
“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人太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我还是隐约记得,那时的你并不这样。”
“十年”楚江宇笑着走近,直视座上仇谨。“十年时间,很多东西都会变。正如我在长大,而前辈,已经变老。”
“我老了吗”仇谨语声低沉。“是啊,我都已经老了。可你是否有想过,以后的你也会老,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和我一样,你不会后悔吗”
“前辈后悔了”
“已做的事,我从不后悔。”
“那您又怎能判断说我会后悔”
“我见过你那生死之交。”
“柏子尖事,我不可能不知道。”
“他和你比,实要惹人喜爱些。”
“所以他们都说他是天下女人选夫的标准,也是天下男人选友的标准。”
“你原可比他更受欢迎。”
“更受欢迎”楚江宇笑着。“就他如今境况,我实不愿比他更受欢迎。”
“人虽无罪怀璧其罪,他有今日境况,实也怪不得别人。”
“他真怀壁了吗想来前辈应该比我更清楚。”
仇谨笑着,全不理睬楚江宇的话外之音,劝道:“怀疑天下英雄,实非一个很好的选择。”
“前辈应也听到了,在江宇这儿,天下英雄,不过三人尔。”
“我是不是该因此而深感荣幸天下怕我的人很多,可称我英雄的,恐也只有你一个。”
“我觉前辈和我同在一条相同的道路上,我欲行者,恐也是前辈年轻时所欲行者。”
“你欲行何事”
“前辈屠尽天下人,又欲行何事”
“屠不尽的,”仇谨摇头。“天下人太多,屠不尽的。”
“所以前辈才会横插一脚”
“我也是人,且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自然要插上一脚。”
“前辈未出前,他还有可辩之机,前辈一出,我实想不出天下还有几人能信他。”
“天下不信,你该问天下,问我何用”
“勾魂墨衣是无常,前辈一人,便可称天下。”
“所以你今天来,就只为给他们出口气”
“不”楚江宇摇头,长剑也缓缓拔出。“江宇来,还想问问前辈双刺,是否已钝了长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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