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把事情描述一遍，各人自己去想。”燕玄飞说。
然后，燕玄龙便前前后后，所见所闻大致讲了一回。
三人均沉默不语，只听见汽车在乡间的小路上疾驰。
良久良久，燕玄龙把车停在一片林荫地上，打算休息一下。三人下了车，在寒风中眺望远处的风景，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仍有几处灌木开着小花，不过已被雨打风吹掉大半，只有残瓣在孤零零地颤抖。
燕玄虎感叹道：“野外无人问落花，绿阴不见唯断崖。林莺啼到无声处，白云翻进泥水洼。”
燕玄飞亦自吟：“若将人泪比落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一声杜宇春归尽，泪干春尽心空碎！”说着，三人俱感心伤，颓然地坐在草地上。
“你们能出此语也算修行人？生从何处来？死从何处去？知道来去处，方是修道人。”
他们抬起头，但见一位年迈的老妇，身背木柴，从山上路过。
三人见此妇虽面容苍老，但目光如炬，不由得从地上站起，
施礼请教：“道既造生，又为何造死？”
老妇说：“生无所从来，死也无所从去，宇宙不生不灭。
所谓生死者，只是此消彼长。”
燕玄虎问：“死后是否可以升天？”
老妇说：“所谓升天者，即升化，有随缘升化、脱体升化、
本相升化和幻化升化。”
燕玄飞问：“请教详情？”
老妇说：“随缘升化是修道者明白生死道理，知道我从何
处来，归到何处去。到此境界，便可随缘升化。
脱体升化如秋蝉脱壳，说死即死，来去自如，所谓无疾而终。
本相升化是带肉体而去，即白日飞升。
幻化升化是变另外一种形相而升化。”
燕玄虎问：“怎样能做到升化？其方法如何？”
老妇说：“升化无方法，如有方法便是方术，离正道远了。
人从虚无中来，自然再返于虚无，万相均是幻化，世人认假
成真，以致走入迷途。”
燕玄飞问曰：“怎样才能跳出迷途？”
老妇说：“知迷则不迷，世人受肉体影响太大，无法自拔。
肉体不可缺，但人不可过份爱惜。过份爱惜，则必坠落于贪
爱。一落贪爱，便有执著，不克升化。”
三人听后，顿开茅塞，深施一礼，请教如何修道。
老妇说：“修道如种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要耕耘，自有收获。开花结果，乃自然的变化，不可强其所为。古仙说教，从平淡入手，绝无造作。”说罢，转身即逝，空中传来一阵深沉的叮嘱：
修行无别修，只要识路头。
路头若识得，生死一齐休。
身有生和死，性无死与生。
能知生死门，躲过老阎君。
修行无別修，只要识路头。
路头若识得，生死一齐休。
身有生和死性無死與生
能知生死門躲過老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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