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元玄子长叹口气,说道:“寻真误入蓬莱岛,香风不动松花老。采芝何处未归来,白云遍地无人扫。”
花静虚亦叹道:“芳草不得意,终南日欲西。无情千树柳,扰乱一条溪。傲雪梅堪折,却隔无桥河。遥望太乙山,春恨了无边。”
此诗不仅哀述自身命运的坎坷,亦含有对太乙观被火烧为灰烬,一代宗师元玄子半生心血抛洒无存,零落成无栖孤人的感慨。
两人遂不再开口,无言相向,默默对视。
真所谓: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若使当年身不遇,老了英雄。
这时,老布袋却欢笑喜地摇头晃脑地蹦过来,眼睛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花静虚问:
“兄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相思是一种毒药,看来你喝得不少,就算生命只剩下一秒,你的心也不从为自己而跳。
嘻嘻,俺没说错吧。”
元玄子见花静虚被老布袋故意往伤口上洒盐,而不仅仅是遭到奚落和嘲讽,心中有些愤然不平,他把手搭在花静虚的肩上,颇为动情地说:
“篱东菊径深,折得自孤吟。
雨中衣半湿,拥鼻自知心。
老兄,咱谁没年轻过呢?
不要理会那些做人特别刻薄的家伙!”
花静虚看到元玄子那悲悯的眼神,又听闻他为自己与老布袋开火交锋,用词不多,字字句句,却直击心扉。
再想起自己当年为了女人的温存,竟然背离师恩,在江湖上争名夺利,全然忘掉了所修所学,心中羞愧交加,百感交集。
他遂侧过身,眼含热泪,抬起下巴,对着无垠天空,幽幽地吟唱:
“那天我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我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我的愉悦是无法阻挡的逍遥,
我更不眷恋站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溪涧流,虽则她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我的空灵,
使我停下,我将她的倩影紧抱。
谁知,我紧抱的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中静止,
我要飞,我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海上投射真我的眼眸!”
大家都会心地聆听,元玄子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此次率弟子祭拜圣人文王的原因,实际就是要辞别故里,四海云游。
看到师父淡然一笑,似有认可之意,大弟子燕玄龙神色凝重地问:“师父,莫非我们真是为了寻找福地洞天而要出去云游吗?是让我们年青人去历练吗?”
“不仅你们年青人要去,我也去。”
元玄子开口说道。
“大师兄要留下来,太乙观不能没有当家人,对吧,师父?”
二弟子燕玄虎瞅了一眼燕玄龙,他不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得瑟样子,好像人就是师父的代言人似的。
“你知道什么是走江湖吗?”
花静虚口气很大,眼露冷光,似乎此次云游他也要参与进来,否则江湖很危险,后果很严重。
在一旁的老布袋听到走江湖三个字,就仰脖哈哈大笑起来。
老布袋用手指着几个年轻人对花静虚说:“嘻嘻,碎娃毛都没长全乎,就要走江湖,咱老皮快闪。”
“你们刚才不是已经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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