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右手握前边,左手握后面……脚这么走……”陈远示范了一遍。
“这么简单!让我来,你站一边去,看我的!”
陈远看着程菲菲锄了两下,虽说不怎么标准,但他也不想说什么了,毕竟这妞只是来玩玩的。他倒是对童若初的画很感兴趣。
童若初的画已经涂好了大面的基本色调,蓝天,白云,远山,农田,已经能看出大概。陈远虽然不懂,但不耽误他欣赏。
“真棒!”陈远赞道,“田里的这个人是不是我啊?”
“嗯。”童若初看了陈远一眼,见陈远贴得近,脸不由得一热,迅速把神思转入画中。
陈远看了几分钟后,有些疲惫,视线越过画板瞟了程菲菲一眼。我去!萝卜呢?程菲菲锄过的地方,萝卜没了!
陈远跑过去一看,汗!这妞前面锄后面踩,一半萝卜被她砍死,幸存的一半跟着又被踩死。事实证明,她跟本不认识谁是萝卜苗,谁是草!
“怎么了……我除得多干净啊?”
“嗯,是干净,不仅没有草,连萝卜苗都没了……”陈远两手一摊,无奈道,“程菲菲同学,你确定是来帮忙的?”
“嘿嘿……”程菲菲甩着陈远的胳膊,“别生气嘛,你再教教我咯……”
“……好吧。”看在你胸脯一晃一晃的,哥就原谅你了。“来,这样,首先要这么走,不能踩到苗子,还有,看清楚了,这个才是萝卜苗,你要留下的东西……”
陈远贴在程菲菲身后,四只手握着一柄锄杆,蹭啊蹭的,陈远小弟有些不淡定了。
……
童若初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准备深入刻画。此时,她目光越过画板,却见陈远与程菲菲正如胶似漆,有说有笑,小嘴一噘,拿起一支平头笔,一抹黄色将好不容易勾勒出的陈远的形象糊成了一坨屎的颜色。
看着成远变成了屎一样的色彩,童若初灵光一现,就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叠加,修磨,没一会儿功夫,原本的陈远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稻草人。
童若初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莞尔一笑,很满意。
“刚才不是我吗?怎么变成了稻草人?”
“画笔在我手,想要你变什么就变什么!”童若初嘟着嘴道。
“……”陈远无语。
洪叔办完事,招呼两个小姑娘回家。陈桥山只是客气地挽留在他家吃午饭,洪叔推辞,谁料程菲菲却一口应下。于是,洪叔一个人回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陈桥山驾着三轮车往回家赶,车斗里坐着他的儿子和两个大小姐。陈桥山暗自嘀咕,这有钱人家里的姑娘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嘛,这破三轮车也坐得住。
乡间小道,崎岖坎坷。随着道路的起伏,车斗的颠簸,不仅程菲菲波澜起伏,就连童若初也……
“陈大英雄,讲个笑话吧!”程菲菲见陈远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和童若初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啊?笑话啊。”陈远回过神来,脑子却是空的,于是胡编道,“从前,有个男人叫锄禾,还有个女人叫当午。”
“完了?”
“完了。”
“什么狗屁笑话!”
陈远嘿嘿一笑,不说话。
她们还很单纯,也不知道若干年后,谁会是她们的锄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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