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卧龙潭,飞过栖凤湖,仰视苍穹。
然后,他飞到了封印最高点,俯瞰大地。
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以湖泊为眼,山川为鼻,深渊为口的脸!
那一刻,北冥真君浑身一阵抖动,在惊讶与迷茫中晋升到了真君境界。
他摔在了地上……
半晌,他飞回了巨脸的额头也就是那棵小树旁。凝视良久,再次拿出了藤椅,收回了飓风大阵,对着小树感悟起来。
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四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六年过去了,七年过去了,八年过去了,九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三十年过去了,四十年过去了,五十年过去了,六十年过去了,七十年过去了,八十年过去了,九十年过去了……
他修为提升了很多。
他没有激动,先是看了一眼巨脸以及小树的生长状况。然后,他继续坐在小树旁,开始了和小树的交谈。如一个迟暮老人般,讲着自己的故事。
许是他的故事多,又或是他对和树讲故事比较有经验,总之在北冥真君不厌其烦的念叨下,小树开始了茁壮生长。非但如此,封印中的山川树木也发生了变化,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巨脸的形状。
感到有门的北冥真君似乎发现了走出封印的关键,讲完了故事的他开始给已经成为大树的老友灌输修真理念。这一次,大树长得更快了。深感意外的北冥真君再次在封印中转了一圈,他找到了许多原本没有的生物。譬如一条虫子,譬如一条小鱼。
他开始重新审视身旁这颗大树,联想到他曾看到的巨脸,他想到了当初北冥一族初到水蓝星时感受到的封印之力。于是乎,在数了一遍潭水中的鱼之后,他开始试着和大树交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很多年后的一个清晨。封印中多出了一阵大雾,北冥真君也感受到了大树传来的第一个声音。
哼!
没有去理解大树为何会哼,北冥真君脚踏清风。穿过茫茫大雾,寻找着大雾的根源。
他没有找到。
当他再次回到大树旁时,大树传来了第二个声音。
那是一句话。
谁把我鼻子堵住了。
……
那天,北冥真君看着大树呆立了很久。
他不是没见过会说话的树,只是没见过这种要讲故事才能茁壮生长并且一声哼便满天大雾的树。
“你是谁?”
这是北冥真君问出的第一句话。
“我是谁?”大树操着一口苍老的声音念了一句,随后一声怒吼,天地震动。
“我是上古巨神!”
那天,北冥真君重伤,奄奄一息之时,身旁多了一个小型的飓风大阵……
呼呼呼呼……
那是大树用树枝刻下的阵法。
许是对北冥真君还有一丝感激,大树治好了北冥真君并告诉了北冥真君出去的方法。自然,也告诉了他的身份。
他不是一棵树,他是上古巨神的意志。
原本只存在于上古巨神的头骨中,没有什么机缘的话至少要数万年才能觉醒。然而北冥真君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不但让古神的意志提前觉醒,还让他有了灵智。
但也只是灵智,因为他的本体依然被封印在水蓝星上。如果想要完全复活古神,那就要找到古神的舍利。
原本上古巨神在灵智觉醒之后是可以感悟到舍利所在的,但那次北冥家族的族长在设下保护北冥真君的封印之后,他就彻底感受不到舍利所在何方了。所以,他把走出封印的方法告诉了北冥真君。怀着对大树的感激以及尊重,北冥真君连夜走出了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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