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扯唇角，“傅三少都送到嘴边了，我不咬一下，似乎说不过去。”瞥着他，明眸里闪着狡黠之色，“疼不疼？”
他轻轻一笑。“不疼，只是稍微有点麻。”
“该让你疼一疼才行。”她说道。
“那你换个别的地方咬。”长指触着自己的嘴角，傅羽意眸中带笑，浓眉挑起，“咬我这，保证会疼。”
何欢颜回他一句，“等到傅三少上火了，你再咬自己的舌头，也保证会疼。”
幽邃的眸子盯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掌蓦然收紧，嗓音低缓而有磁性，“已经上火了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瞪了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这是内置的电梯，一出来便是一个干净简洁的厅子。厅里摆放着常用的茶桌沙发之类的东西，大理石地板光洁而明亮。
“小荷？”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前方传来。若是仔细听，还能察觉到这声音里浅淡的温暖。
何欢颜抬眼望去，看到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形跟傅羽意差不多，面貌跟他也有轻微的相似，只是戴了一副金框眼镜，多了一丝文雅的气息。
她面带微笑，喊了一声，“傅大哥。”
傅羽栖身边的那位冷艳美人却问道：“傅总裁，不知道你所喊的人——是活着的小何，还是死去的小荷呢？”
傅羽栖冷冷瞥她一眼，“程秘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也没人当你是瞎子。”
“倒也不是我想当哑巴。”程秘书轻扬红唇，眼底并无一丝笑意，“我想，傅总监应该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吧。”
傅羽意看了何欢颜一眼。他接过话锋，“大哥，我也想知道。”
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何欢颜是一头雾水的。
她隐约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与她有关，但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视线往其他人身上扫过，最后，她的目光停在傅羽栖身上，不解问道：“傅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事。”傅羽栖对外是冷冰冰的，但对何欢颜，他不会这样。“到我那里喝杯茶吧。”
他又看了傅羽意一眼，“老三，要一起过来吗？”
傅羽意的目光却落在何欢颜身上，见她一脸无知好像局外人的模样，他心中暗恼，唇线也紧抿着，“不去。”
“那就算了。”傅羽栖倒没有太在意他的态度。
他微微侧头，眼光余光瞥着旁边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冷艳女子，“程秘书，你就不要跟来了。”
程秘书双手环抱，双眼流转着冷芒，“傅总裁，你想让我去给你当倒茶小妹，我还不乐意。”
一男一女离去，只留下傅羽意和程秘书。
傅羽意的脸色说不上冷，但也说不上有多好。他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另一间宽阔明亮的办公室里，何欢颜手捧着温暖的茶杯，“傅大哥，刚刚你们说的话，我有一点听不懂。”
傅羽栖摘掉金框眼镜，放到一旁。“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才叫你小荷的吗？”
她点点头，“记得。”
说着，脸上还露出笑容来，“有一天下雨，我从外面回来，没有带伞，就从卖莲蓬的人那里拿了一张荷叶，回到时正好遇到傅大哥，之后你就叫我小荷了。”
傅羽栖也面露微笑，“是啊，当时你一头马尾藏在青青荷叶下，就像诗句里说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何欢颜转头看着他，忽然有些了悟。她轻声问道：“这个名字，是不是跟傅大哥的一位故人名字一样？”
他沉默了一下，也并没有任何的遮瞒，平静地说道：“我曾经有个女朋友，也是叫小荷，但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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